明的话,应该会想方设法给你凑银子的。”
“若你想追究他悔婚之过,让他付出代价的话,那恕我直言,民不与官斗,从来不是一句虚言。”
“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在京师想跟一位新科探花,且又是高家女婿的欧阳旭斗,毫无胜算。”
“当然了,无论你怎么想,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前往京师,确认一下这位探花郎欧阳旭,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夫欧阳旭。”
“否则的话,我想你肯定不会死心的,对吧。”
听到这里,赵盼儿不由得叹了口气。
“公子说的半点不错,不亲自见欧阳一面,我是绝不会死心的。”
“我不该再迷茫了,我应该前往京师。”
“多谢公子开释。”
苏慕白微微一笑说道。
“我虽然无意让掌柜娘子陷入困扰,但终究还是我将这个噩耗告知了掌柜娘子。”
“如今我也只是力所能及范围内给展柜娘子一点建议而已,不必挂怀。”
赵盼儿行了一礼后说道。
“公子说的哪里话,若非公子,我怕是还在钱塘苦苦等待呢。”
“对了,公子帮了我如此之多,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呢。”
苏慕白淡然一笑道。
“在下姓苏。”
“原来是苏公子,小女子赵盼儿。”
两人互通姓名之后,简单的聊了几句。
在苏慕白的有心开导之下,赵盼儿的情绪也是缓和了不少。
过了不久后,茶坊门前来了一辆马车,在门口停稳后,一男一女从马车之上走了下来。
女子来到茶坊门前看到赵盼儿后,开心的喊了一声。
“盼儿姐。”
赵盼儿抬头一看,原来是闺中密友宋引章。
赵盼儿本是官宦之女,九岁是因父罪被带入教坊司为奴。
她隶属于余杭乐色营,属于贱籍乐伎。
在她初入乐色营时,因年幼不懂事,吃了不少苦头。
幸亏得到了宋引章的姐姐关照,这才免了很多皮肉之苦。
后来在赵盼儿十六岁之时,获得了恩令,准许赵盼儿脱籍归良。
就在赵盼儿归良的前一天,官府点名让赵盼儿参加宴席陪酒。
其实说好听些是陪酒,说的不好听,便是要侍寝了。
宋引章的姐姐见赵盼儿脱籍在即,不愿她失了清白,所以便主动代替赵盼儿去了,因为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侍寝也无所谓。
然而万万没想到,宴会上众人喝多了,居然失手将宋引章的姐姐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因为此事,赵盼儿一直心怀愧疚,所以对宋引章多加照顾。
宋引章能够至今保持清白之躯,跟赵盼儿这么多年的打点有很大关系。
此时赵盼儿看着宋引章身旁的男子问道。
“引章,这是何人啊?”
宋引章有些娇羞的说道。
“盼儿姐,这是周郎。”
“周郎!”赵盼儿语气有些诧异。
一旁的男子见状拱手一礼说道。
“小可周舍,见过赵娘子。”
“引章时常对小可说,这些年赵娘子对她多有关照,所以今日特来拜访。”
赵盼儿淡然说道。
“里边请坐吧。”
众人进入茶坊坐下后,宋引章看着不远处的苏慕白,有些好奇的问道。
“盼儿姐,你今日不是挂了不营业的牌子嘛,怎么还有客人啊?”
赵盼儿听后说道。
“这位公子是路过余杭的贵人,我向公子打听些京师的事情。”
“我们这些小事,公子是不会在意的,好了,说你的事情吧。”
宋引章给一旁的周舍使了个眼色,周舍见状说道。
“赵娘子,引章说您就如同她的亲姐姐一般。”
“而周某又对引章一见倾心,情根深种,故此特来提亲。”
“周某家中世代在淮阳经商,经营皮货。”
“有商铺数十,下人近百,庭院若干。”
“若能得赵娘子许可,必定待引章如珍如宝,一生一世。”
赵盼儿打量了周舍一番后,便断定了他是个出入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