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姐姐王若与也被带到了公堂之上。
此时的王若与很是不解看向刑部侍郎刘文斌询问道。
“刘大人,有关这件案子,我的问题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嘛。”
“我只是受盛王氏蒙蔽而已,所得赃银,我也都归还给了百姓。”
“今日刑部为何还要传召我前来呢。”
刘文斌手持惊堂木拍了一下,而后面色冷噤说道。
“你乃是此案的嫌疑犯,之前让你回家,也并不是因为你脱罪了,而是因为你嫌疑较小,让你居家而已。”
“本堂传唤你,还需要跟你解释不成,跪下。”
王若与听后很是不满说道。
“刘大人,我可是官眷。”
刘文斌冷哼一声说道。
“官眷,你算哪门子官眷,且不说你丈夫康海丰如今已经被革职,是庶民之身。”
“就算他还在任,也不过是个七品的秘书丞。”
“就凭你,也敢在本堂面前如此张狂,跪下,若是不然,三木之下,自有威严。”
王若与心里这叫一个恨啊,刘文斌这番话是根本不拿自己当人看啊。
就算没有康海丰,自己的父亲也是太师,还配享太庙,一个侍郎,居然敢如此折辱自己。
但生气归生气,王若与终究也不敢头铁,乖乖的跪了下来。
刘文斌见状也不啰嗦,开门见山说道。
“此番刑部开堂,是因为有关东郊收地、放印子钱迫害人命一案,有了最新的人证。”
“康王氏,本堂再问你一次,东郊这些案子,你真的毫不知情,都是你妹妹盛王氏指使所为嘛。”
王若与赶忙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大人,正是如此。”
“我都是被盛王氏蒙蔽,若是知道她干的如此伤天害理的勾当,我绝不会投入银子与她一起做生意的。”
刘文斌冷笑一声说道。
“好个牙尖嘴利颠倒黑白的妇人,事到如今,还在这里假装无辜。”
“来啊,带证人。”
刘文斌一声令下,衙役们带着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大堂。
当看到这个男子的一刻,王若与瞬间心里慌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负责给王若与收地放印子钱管账的账房先生张全发。
有关于收地放印子钱的收益账目,此人了如指掌。
包括做的一真一假两套账目,也都是他一手炮制的。
真账便是王若与在东郊丧尽天良生意中的实际收益账目。
而假账,则是王若与提前安排让张全发准备,以此来陷害王若弗的账目。
在接到了刑部官员的内部消息后,王若与一边启用提前准备的后手,另一边则是安排人灭口张全发。
因为无论是放印子钱也好,收地也好,一直以来王若与打的都是盛家的旗号。
而负责实际操作的打手们,更是从不知道王若与的身份。
他们能接触到的,也就是王若与安排的一个亲信。
从头到尾知道这些生意里占据主导地位的,只有王若与的这个亲信和张全发。
这个亲信,他的父母家小都在王若与手里握着,王若与让他指认王若弗,他为了家小的性命,自然只能是乖乖听从吩咐。
但是张全发不同,此人父母双亡,无儿无女,也未曾婚配,王若与拿不到他的软肋把柄,只能将其灭口。
但王若与不知道的是,她安排灭口张全发的人不敢杀人,收了张全发二百两银子后就此了事。
张全发则是偷偷潜逃,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不过苏慕白早就安排了人,将张全发的行踪告知了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随后也是赶忙安排人去拿这个张全发,经过几日追赶,最终把人拿回了京师,送到了刑部衙门的手中。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不必多说了,在看到张全发的这一刻,哪怕王若与再尖牙利齿撒泼,但是在铁一样的证据面前,最终她在挨了一顿板子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招认了事实。
至此,这场让王若弗做了许久噩梦的官司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过王若弗也是绝不会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而不是结束。
刑部这边如何结案上报,无需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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