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便是要借助苏慕白的便利,为薛家在北境的行商奠定基础。
苏慕白给薛家所规划的路线,可并不是单纯的发光发热,无私奉献。
没有利润的生意,是无法维持下去的。
在筹措首批军需上,薛家亏损不小。
苏慕白自然是要帮着薛家从其他地方弥补过来。
苏慕白不可能让跟着自己混的人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那不是御下之道。
当带头大哥的,要是让小弟三天饿九顿,那离着众叛亲离也就不远了。
苏慕白这边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神都前去幽州赴任,大明宫内,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御座之上,太上皇看向一旁的内侍戴权意味深长说道。
“戴权,朕记得你曾经说过,人心似水,难以捉摸是吧。”
一旁的戴权唯唯诺诺不敢搭话。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就在昨日,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没有和太上皇以及开国元勋的任何人商议,直接给隆化帝上了一封奏折。
奏折中说自己不擅军事,恐无力统率京营,保卫京师,恳请隆化帝恩准自己辞去京营节度使之职务,改任其他官职。
而隆化帝直接就批准了王子腾的奏请,并且当天下午就派亲信接管了整个京营。
在接管京营的过程之中,有几个四王派系的将领提出异议,并且想去给四王报信,直接就被以抗旨不遵之罪拿下,就地正法了。
就这样,隆化帝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京营的兵权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同时在今天上午,刚获封昭仪不足两月的贾元春便再度获得了晋升,被册封为贤德妃,入主凤藻宫。
王子腾则被提拔为九省统制,奉旨巡边去了。
这一前一后的事情,开国元勋和太上皇哪里还不明白,荣国府为了自保,已经是彻底投向了隆化帝的怀抱,把京营兵权都拱手奉上了。
这对于太上皇而言代表了什么,这就是赤裸裸的背叛啊。
京营兵权一直以来都是隆化帝的心病,也是太上皇和开国元勋面对隆化帝的最大底气。
虽然说太上皇没有兵变复辟的心思,但手里没剑,和手里有剑不用,完全是两码事。
荣国府这么一搞,等于是把太上皇和开国元勋的底牌都给搞没了。
戴权服侍太上皇多年,若论天下谁最了解太上皇的脾气秉性,戴权称第二,谁也不敢称第一。
戴权心里自然清楚,太上皇现在看似平静,实际上心里的愤怒已经是难以言喻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太上皇扪心自问,自己对荣国府相当够意思了。
贾代善在时就不多说了,贾代善去世之后,太上皇感念贾代善的功劳,对荣国府也是多有照拂。
也就是荣国府这群人实在是不争气,一群烂泥扶不上墙。
饶是如此,在自己被囚禁大明宫的情况下,自己依然是帮着荣国府让贾元春获得了九嫔之位。
可此时的太上皇只觉得自己跟个冤种一般。
自己前脚提携荣国府,后脚你荣国府为了讨好自己的逆子,就把自己当蛮夷整是吧。
戴权看着太上皇如此这般,犹豫了一番后无奈说道。
“陛下,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心似水,深不见底,难以捉摸,您还是保重龙体为上啊。”
太上皇语气平淡道。
“人心似水,也不见得。”
“水往低处流,可人心,却是高了还想高啊。”
戴权略一思考后说道。
“陛下,四王对于荣国府的举动,想来也是颇为不满的。”
“要不奴婢出宫一趟,让他们给荣国府点教训。”
太上皇摆了摆手后说道。
“当年他们都不行,现在他们就更不行了。”
“更何况,荣国府有的心思,难道你以为他们就没有了嘛。”
“朕终究还是老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那逆子越发根基稳固,难以撼动,他们这些人,怎么敢不给自己留后路呢。”
“这个时候去找他们,只怕也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听到这里,戴权一脸无奈之色。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这群钻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