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是一张张,一叠叠,码放得整整齐齐,还散发着淡淡墨香的……
金票!
看到这一幕,胡惟庸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了!
怎么?
黄金没了,开始拿纸来充数了?
这些所谓的“金票”,在你自己的钱庄里或许能换钱,可是在这奉天殿上,在国库的账本里,它跟废纸有什么区别?!
“陈玄!”
胡惟庸终于忍不住了,厉声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些废纸来搪塞朝廷!此乃欺君之罪!你可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陈玄,淡淡地打断了。
“胡相,稍安勿躁。”
陈玄从箱子里,随手拿起一叠金票,展示给众人。
“我这金票,每一张,都代表着一两黄金的信用。”
“这一箱,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万张。”
他的声音,顿了顿。
然后,一个足以让整个大明王朝都为之颤抖的数字,从他的嘴里,轻飘飘地吐了出来。
“按照朝廷商税,三十抽一的规矩。”
“也就是说,我这钱庄,三天的总流水,是三百万两黄金。”
“上缴的税款,便是……”
“黄金,十万两!”
……
静。
死一般的静。
当“黄金十万两”这五个字,落入奉天殿时。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时间,凝固了。
空间,也凝固了。
满朝文武,上百名大明朝最顶尖的精英,此刻全都像是一尊尊被风干的泥塑。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陈玄,脸上的表情,是同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呆滞与茫然。
黄……黄金?
十……十万两?
他们听到了什么?
是幻觉吗?
一定是幻觉!
胡惟庸脸上的厉色,瞬间僵住,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就连刚刚苏醒过来,还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户部尚书,听到这个数字,也是眼皮一翻,双腿一蹬。
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彻底吓晕了过去!
龙椅之上。
朱元璋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
他死死地盯着陈玄,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嘴唇,哆嗦着,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十万两黄金!
那是什么概念?!
那他妈的……就是一百万两白银啊!!!
他朱元璋辛辛苦苦,又是清丈田亩,又是严惩贪腐,一整年下来,整个大明朝的国库税收,才多少?
两百三十万两白银!
而现在!
陈玄!
就他一个人!
一个钱庄!
仅仅三天!
上缴的税款,就抵得上他大明国库,将近半年的收入!!!
这……
这他妈的……
这不是在赚钱!
这是在抢钱!不!这是在印钱啊!!!
“轰——!!!”
一股前所未有的,毁天灭地的认知冲击,像是一颗陨石,狠狠地砸在了朱元璋的天灵盖上!
将他那套以农为本,以土为根的传统世界观,砸得粉碎!
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过剧烈,甚至带倒了身旁的御案!
“哗啦!”
奏章、笔墨,散落一地!
可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三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地,从九层台阶之上,冲了下来!
他冲到了那口大箱子前!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满满一箱子的金票,呼吸,变得无比粗重!
他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陈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代表着什么!
因为,就在昨天,他的太子朱标,已经将那套神奇的“复式记账法”,连带着东宫那三十万两的亏空,一并呈给了他!
他知道,陈玄,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开玩笑!
朱元璋伸出手。
那是一双布满了老茧,曾经握过锄头,也握过屠刀,最终握住了整个天下的手。
此刻,这只手,却在剧烈地颤抖!
他颤抖着,从箱子里,捧起了一叠金票。
那薄薄的纸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