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善言再看看躺在地上哀嚎的衙役们,恨不得自己也被揍得昏死过去。
刚调回京畿,就差点抓了工部尚书?
吴善言只觉得自己原本就不光明的前途,现在变得更加黯淡了。
吴县令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一眼独乐寺方丈华严和尚。
现在只能尽力补救了,他看向傅顺,连忙问道:
“应和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傅顺的肚子咕咕的叫起来,他连忙说道:
“早上离京匆忙,大司空和诸位同僚还饿着,子远兄你遣人送点吃食来。”
吴县令立刻说道: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办!”
傅顺又说道:
“慢着,子远兄,大司空要勘察独乐寺,没时间吃饭,你弄点可以一边做事一边吃的东西过来。”
吴县令想了想说道:
“本地有一种火烧,就是一种炊饼,可以夹拆骨肉和酱汁。”
傅顺连忙说道:
“好极!好极!速速去办!”
吴善言也做了几年地方官了,迎来送往也已经非常老道,他直接回到蓟县城内,将做火烧的摊贩连人加厨具都弄到了独乐寺外,现场就给这帮工部官员制作火烧。
工部尚书雷礼一边吃着火烧,一边指挥手下勘察独乐寺,等到日薄西山的时候,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工。
雷礼踏出独乐寺大门的时候,蓟县县令吴善言连忙迎接了上去。
“大司空,下官已经在县衙备下了晚宴。”
雷礼眉头一皱说道:
“这次来的匆忙,工部没发照会,下榻县衙要被那帮言官弹劾,本官还是现在就回京师,应该能在锁城之前赶回城。”
雷礼又回头看向独乐寺,今日勘察大有收获的,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不过下一次雷礼这个工部尚书就不用亲自出马了,只要派遣手下过来就行了。
但是雷礼又担心独乐寺的僧人破坏勘察现场。
吴善言似乎看出了雷礼的担忧,连忙说道:
“大司空,独乐寺僧人勾结严嵩,是为严党余孽,有严嵩亲自题词的匾额为证。本官已经勒令他们还俗归乡,县衙会守着独乐寺的。”
雷礼听完满意的看着吴善言,然后领着工部的官员们向京师而去。
傅顺对着吴善言说道:
“子远兄,看来司空对你很满意,你要不要来工部?”
吴善言看着傅顺,当年离京的时候,傅顺是个瘦高的读书人,这才几年过去,变成了一个黢黑的壮汉。
再想到工部那些官员的样子,以及他们中午时候的食量,吴善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想要回京师了。
傅顺又遗憾的说道:
“子远兄不知道,这京师教坊司可是极好的,等你下次回京的时候,我带你好好逛逛!”
傅顺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骑上马说道:
“等等我!给我留个好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