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土木堡的时候,堡宗领着京师勋贵御驾亲征,时任成国公战死,但时任定国公却坚持反战,被堡宗留在了京师。
而留在京师的那一任定国公,也没有参与到后续的宫廷政变中,定国公一脉恩宠日盛,如今已经冠绝勋贵。
徐文壁立刻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
隆庆皇帝看向徐文壁,这位勋臣之首立刻说道:
“陛下!戚都司虽然善战,但是南兵北上不过半年,对山川地理未必清楚,而且南兵总计不到两万人,虽然精锐,但是和俺答二十万大军相比还是太少了!”
“如今京营疲敝,若是大同有所闪失,那臣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徐文壁毕竟是帝国大祭司,拿出自己哭庙的本事来,这番操作下来,隆庆皇帝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是啊,英宗那时候京营还是能战的,就是这样也弄了个被俘瓦剌的结局。
如今整个北方,除了大同的戚继光部队外,其他的边军防守有余,但是让他们进攻就难了。
而京师附近的京营更是早就不堪战了。
别说是京营,徐文壁这样的元勋后代,也已经逐渐从武将世家变成了帝国勋贵。
当冷静下来后,上头的情绪瞬间散去,隆庆皇帝毕竟还是一个比较务实的皇帝,他对着徐文壁说道:
“爱卿所言出自肺腑,朕自当再斟酌斟酌。”
听到这句话,司礼监三巨头都松了口气。
皇帝这么说,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军事冒进的想法。
“赏赐定国公五十金元。”
送走了徐文壁之后,隆庆皇帝拿起御案上的苏泽奏疏。
皇帝发了汗,只觉得屋内燥热难忍,他对着宫人说道:
“将御书房的门窗打开!”
夜间的凉风吹入宫中,皇帝这下子彻底冷静下来。
苏泽的奏疏说的没错,如今确实不是打仗的好时机。
他提起御笔,接着对李芳说道:
“苏子霖奏疏中所说,三年可期俺答归顺,真的可能吗?”
李芳沉吟了一下说道:
“陛下,仆臣不懂军事。”
皇帝又看向冯保,冯保也低着头。
他再次看向陈洪,只见陈洪说道:
“陛下,仆臣也不懂军事,但是苏翰林入仕以来,所奏皆成,他说三年能成,仆臣以为三年就能成。”
隆庆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他拿起御笔批准了苏泽的奏疏,将奏疏递给李芳说道:
“那朕就成全了他苏二疏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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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一日,今天是旬末休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