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白银进贡了!
按照这匹竹纸的价格,能不能抵得上沿途驿站的开销,许篈都持怀疑态度。
果不其然,许篈刚刚读完奏疏,就有一名使团成员找上他道:
“书状官,正使喊您回去议事呢!”
许篈叹息一声,跟着这名使团成员返回了迎宾馆,就看到了前几天还十分得意的金勇实此时耷拉着头。
见到许篈后,金勇实连忙上前道:
“许弘文!使团里就你读的书最多,此刻可要拿个办法出来啊!”
许篈看了一眼金勇实,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太过分,搞得天朝上国震怒。
如今才想要补救,这不是已经晚了?
而且苏泽的奏疏不是针对朝鲜一国的,是针对所有朝贡藩属国的。
谁让咱们朝鲜贡得最勤,每次也求赏最多呢?
可许篈毕竟还是朝鲜弘文馆的官员,他只好说道:
“为今之计,只能央求在京师的朝鲜商人,买下这批竹纸,凑足进贡的银元。”
“啊?那些商人怎么会乖乖就范,买下这些不值钱的竹纸啊?”
能够在大明京师做生意的朝鲜商人,必然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商人,绝不是朝鲜国内那些任由贵族拿捏的小商贾。
想要让这些商人买下不值钱的竹纸,绝不是简单就能办到的事情。
但是许篈黑着脸说道:
“能不能办到,就看正使大人的本事了,就是借钱也好,也要将这笔亏空补上,若是此番进贡丢了国主颜面,正使大人可要想好如何回去交差。”
听到这里,正使金勇实的脸更黑了。
当今朝鲜国主李昖,才刚刚继位,而且他是以宗室旁支入继大统。
这情况就类似于当年的嘉靖皇帝,前任国主无嗣,以旁支入继。
所以这位朝鲜国主的正统性很弱,而且他也没有道爷的手段,朝鲜国内“东人党”与“西人党”党争,国主的地位十分不稳定。
所以大明的册封,是朝鲜国主的正统性来源,如果失去大明的支持,朝鲜国主的位置都岌岌可危。
所以使团朝贡绝对不是小事,这件事如果搞砸了,那金勇实就别想回朝鲜了。
说完这些,许篈就拂袖而去。
他本来就对金勇实骗赏的事情不满,现在对他更没有好感。
等到许篈走后,金勇实咬牙说道:
“去请京师的朝鲜商人过来,本使就是借,也要将这笔银子凑齐!”
事到如今,金勇实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那现在只能让朝鲜商人把这些廉价的竹纸买下,才不会丢了朝鲜的脸。
至于下次要怎么办,金勇实也不管了,反正下次他是绝对不会再做什么正使了!
许篈离开迎宾馆后,就直接前往皇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