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董事长,事务繁忙,他是没有精力和直吴铁路扯皮的。”
“只要大家联合起来反对,让他办不成事情,那最后直吴铁路的控制权,还是要落在我们江南士绅的手里!”
这就是顾宪成的对策。
毕竟直吴铁路的大部分股权还是在江南士绅的手里,既然无法联合起来办成事情,那联合起来反对还是能做到的。
只要大家联合起来反对,将李文全的耐心磨光,他自然会让出直吴铁路的领导权。
高攀龙有些忧虑的说道:
“叔时兄,何至于如此?我也听说了,这位武清伯世子非常有能力,澎湖殖拓和倭银公司都是他主持的,都获得了丰厚的利润,就是直吴铁路交给他筹备,只要铁路能早日修成,对于我们江南也是利大于弊啊。”
“咱们何必非要和武清伯世子争呢?”
高攀龙心里还有后一句话,何必非要和朝廷过不去?
顾宪成看向好友问道:
“云从兄(高攀龙字),你是不是觉得顾某非要和朝廷打擂台?争夺直吴铁路的控制权?”
高攀龙还是点头,顾宪成说道:
“云从兄,铁路事关重大,不得不争啊!”
“云从兄,你觉得这天底下的税,最好征收的是什么?”
高攀龙立即答道:“自然是田税了。”
顾宪成摇头说道:
“不对!”
高攀龙反对道:“田亩土地就在册上,照册征税不就行了,而且自古以来,田税就是历代的正税,自然是田税最好征。”
顾宪成说道:
“云从兄,你我都是江南士绅,你不知道避税的手段?”
“这天底下的田税是最难征的,土地虽然是定额,但是无论是士绅富豪,还是自耕贫农,都会想尽办法抵触征税。”
“而且田亩土地,产权复杂,土地丈量起来需要人手,收税还需要委派官吏,这其中的门道太多了。”
“征收田税,实则就是费时费力,不得已为之的事情。”
顾宪成说道:
“这天底下最容易征收的,其实就是商税了。”
“商人通过货殖贸易获得财富,征税所得来自于浮利,而非是田税那般从百姓手里扣食,商人抗税的反抗力度是最小的。”
“贸易增殖,最重要的就是贸易阶段,所以只要卡着贸易的节点,就很容易征收到税收。”
“比如大明在港口征收的市舶税,你见到多少抗税的?”
“还有已经开征商税的几个省,征收的都是卡口的厘关商税,对往来商人征税,这也是效果最好的征税办法。”
“说了这么多,云从兄,若是朝廷要对江南征收商税,最容易的是什么办法?”
“自然是在铁路上对货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