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她无法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仿佛被狂风中的树叶,无助而又绝望地摇曳着。
她猛地转过头,泪水早已决堤,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在她苍白的脸上肆意纵横。
此刻,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什么矜持、什么害怕被斥责,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抓住了司马懿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那厚实的衣料里,仿佛这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不……不要……”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如同被狂风肆虐过的残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颤抖。
“义父,你这是……不要我了吗?你这是不要乔儿了吗?”
司马懿完全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明白大乔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只见大乔已经完全哭成了泪人,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满含着哀伤与恐惧,正死死地盯着他,用那低沉而又温柔,却哽咽得几乎说不出来话的声音问道。
“义父!您不要这样说!您……您是不是要离开乔儿了?您要去哪里?您是不是……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语无伦次,水蓝色的眼眸被巨大的恐惧和泪水彻底淹没,仿佛一汪即将决堤的湖水。
她死死地盯着司马懿,仿佛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如同泡沫般在她的世界里消散。
“什么叫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什么叫您给不了我什么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的质问在寂静的亭中显得格外尖锐,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刺痛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您明明答应过的!您答应过我会尽力的!您骗我!您又在骗我!”
她想起了那支发簪,想起了他关于“黑暗微光”的预设,心口更是痛如刀绞,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
“那簪子……那簪子很漂亮,我确实很喜欢。可这……您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等您……等您不在了才……”
她说不下去了,巨大的哽咽堵住了她的喉咙,只剩下压抑不住的、绝望的抽泣声,如同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发出的哀鸣。
她抓着他衣袖的手是那样用力,指节泛白,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是她在这茫茫人海中唯一的希望。
“乔儿不要自己走……乔儿不要您给的其他东西……乔儿只要您好好的!只要您在这里!”
她哭得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只能依靠着抓住他的力量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您不能……不能这样对乔儿……您把我捡回来……养我长大……教乔儿识字明理……给了乔儿一个家……现在……现在您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怎么能让乔儿自己走?”
她哭诉着,每一个字都沾满了泪水和无助,仿佛一颗颗沉重的石子,砸落在司马懿的心头。
“没有义父的世界……对乔儿来说还有什么意义?那条路……乔儿一个人怎么走?!”
司马懿完全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预想过大乔可能会伤感,可能会不舍,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他这番自认为是为她着想、给她自由的话语,竟会引发她如此剧烈、如此绝望的反应。
他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她的悲伤之中。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每一滴泪水都像是从她内心深处涌出的绝望,让人感到无比的心疼。
他看着她那充满恐惧和痛苦的眼睛,那是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的力量,让人无法直视。她的哭声如同破碎的琴弦,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哀怨和不甘,如泣血般的控诉着他的离去,苦苦地挽留着他。
他的脑海中原本盘旋着的那些关于“放手”、“支持”、“她自己的人生”的念头,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可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为她好”,可能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自私行为。
他一直认为留下那支发簪,给予她自由,就是对她最好的馈赠。
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对于她来说,他本身的存在才是最珍贵的“礼物”,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她并不需要他给予的自由,也不稀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