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曜连夜召集管理层开会。会议室气氛凝重,没人说话。
最终,他起身走到白板前写下四个字:**暂停选拔**。
“从今天起,《公寓新人类》第二季延期录制。所有选手强制休假两周,体检不合格者一律退出训练计划。护卫队转为心理援助小组,每人配备专属心理咨询师。”
周曼低声提醒:“这会影响广告商排期,违约金高达两亿。”
“那就赔。”王曜平静地说,“如果我们连人的健康都保不住,谈什么艺术价值?”
第二天,黄圣衣以联席执行总裁身份发布公开信:
>“我们曾以为,只要方向对了,速度越快越好。但我们忘了,有些人走得慢,不是因为懒,是因为伤还没好。
>天火不追求完美无瑕的偶像,我们要的是活生生的人。
>你可以流泪,可以跌倒,可以怀疑自己。但请记住,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信末附上一张照片:陈露躺在病床上,手里握着一支笔,在纸上画出一只展翅的鸟。旁边写着:“等我好了,还想跳。”
公众情绪悄然逆转。越来越多曾被行业淘汰的年轻人留言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在剧组跑六年龙套,导演说我长得不够高级#
#写了八年小说,编辑说读者不爱看穷人的故事#
#练舞十年,评委说我不适合娱乐圈,回家结婚吧#
林小树看到这些评论,整夜未眠。
清晨五点,他敲开了王曜办公室的门。
“哥,我想做一件事。”
“你说。”
“我想发起‘失败者联盟’计划。”林小树眼神坚定,“不选最优秀的,专找被淘汰十次以上、仍坚持创作的人。给他们三个月时间,拍一部属于他们的纪录片。不美化,不煽情,就记录他们如何一次次被打败,又如何一次次爬起来。”
王曜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你知道这会亏多少钱吗?”
“我知道。”
“也知道可能没人看?”
“也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
林小树低头看着手中母亲的照片,轻声说:“因为我也是个差点被世界扔掉的人。如果当时没有一只手拉我一把,我现在还在昭通修水管。”
王曜站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一枚旧U盘递给他。“这里面存着十年前我创业失败时写的日记。每一页都在骂自己蠢、疯、不知天高地厚。可我还是写完了。现在,它归你了。”
项目正式启动那天,报名通道开放仅八小时,收到两万三千七百份申请。
其中有位四十五岁的单亲妈妈,做过保姆、摆过摊、在工地搬过砖,坚持写诗二十年,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没人出版的作品;
有个聋哑青年,用手语演绎莎士比亚戏剧片段,视频配字幕:“声音不在耳朵里,在心里”;
还有一位退休教师,六十岁开始学画画,作品被美术馆拒收二十八次,仍在社区墙上义务绘制壁画。
林小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