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巨手倾倒金盃,向着脚底的怨念之水中添加毒与泪。
那一瞬间,白般若抬起了炽热却又冷冽无比的眼瞳。
被苍白之色包裹的加贺清光直直上挑,沛然巨力爆发,将自上而下坠落的太刀以毫厘之差击偏至身侧。
自间不容发的瞬间之中,上杉澈顺势抽回加贺清光,将因此炸响飞溅的怨念之水同瞄准了他心脏的白骨箭矢一同毫无阻碍地分为两半。
箭矢从上杉澈的鬓角飘扬的发丝之中穿过,一瞬间便没入了星光微弱的夜色之中。
还没结束。
十雏夜行主仿佛觉察到了什么,想要收回其余的巨臂,同时呼唤六曲屏风贴至身边。
可上杉澈远要比它更快。
加贺清光的刃尖拉出了一道近乎纯白的弧光,在前两刀的虚影尚未消逝,余波尚未扩散的瞬间,进行了第三次转向,近乎不可能地斜斩出第三刀。
天然理心流·三段突!
金盃啪嗒一声落入了已然没过脚踝的怨念之水中,失了原本神异的色泽,化作了一只普通的盃再也不见声响。
紧随其后的,是外表光鲜内里却已经腐烂流脓的巨臂自根部缓缓与身体错开,在十雏夜行主暴怒的咆哮声里化作一滩脓液。
那断口光滑如面,看不见一丝凸起和褶皱,像是天生如此。
“你!罪该万死!”
十雏夜行主眼眶中的魂火暴涨,它声音嘶哑,一字一顿地宣告。
雏祭领域内,樱花瓣的数量陡然增多,原本飘落在半空的花瓣更是如同受到了数倍重力的拉扯朝下坠落。
上杉澈见到这幕,果断地转身撤退,毫无想要比比樱花瓣的数量和自己的反应到底何者更强的想法。
十雏夜行主死死地盯着他,头顶华贵的冠冕骤然闪亮,庞大的灵力潮起涨落。
“出来!”
它嘶哑开口。
于是,一道又一道沾染着黑红色的半透明虚影出现在了十雏夜行主的身后。
佩戴斗笠的杂役们纷纷摇晃站起,踩上了配有牛车轮毂的雏马木车。
左右大臣与五人乐队再次出现,前者面容木然地拦在十雏夜行主身前,后者则一如既往地奏起和乐,为诸人形振奋精神。
还有一面面旋转升起,表面光滑如水却什么也反射不出来的菱台御镜取代了六曲屏风。
十雏夜行主则松开五指,将乐器与弓尽皆丢弃,不知从何处抽出了打刀,短刀等各式近战兵器握在掌心,齐齐对准了不远处的上杉澈。
“这是在欺负我摇铃进冷却时间了么。”
上杉澈晒笑一声:“不过可惜,在我面前毫无保留地召唤这么多眷属,剩下的灵力还够用吗?”
他摇身一变成了高大俊美的四尾狐,凝视着诸多黑红虚影,已经因御灵术鲸吞海吸恢复到一半多的灵力立马又消耗见底。
但是,所带来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魂印!
数根无法被觉察的魂线跨越空间的距离紧紧将那左右两大臣,还有杂役们脚底下雏马同上杉澈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