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 账簿藏锋(2 / 2)

不是受了酷刑,而是额头的伤,止血晚了才沾到了衣裳上。

他昨天以额触柱,是真的撞实了,哪有什么侍卫阻拦?哪个侍卫来得及呢?侍卫是在他撞晕之后才上前的。

没死了,只能说他命比庭柱硬,额头的口子可不小,当时血流如柱染红了半面衣衫,这还是在牢里被扒掉了外衣,不然哪是沾点血迹这么简单?

李世民慢悠悠地问了句废话:“太乐署令,从七品下,可对么?”

这有个不对吗?称心也不知道皇帝是犯了什么病,他也不敢说别的,就老老实实地回了一个字:“对。”

“哦,”李世民又开口问了一句废话:“这么说太乐署令是官?”

称心再一次应道:“是。”

李世民身子微前倾,又问道:“既知自己是官,为何要自称奴?这是谁教你的?”

“这”称心微抬头又赶紧把头低下,“我进宫以来便是如此自称,是秦内侍嘱咐的。”

李世民没理会称心,而是拍了拍他宽大的龙椅,对站在一旁的陈文说了句:“过来坐。”

坐?龙椅?陈文连看都没看一眼,咱也没长那个屁股,坐不惯那把椅子,他赶紧抱着拂尘一揖:“臣不敢。”

“嗯。”李世民朝称心身上飘了个眼神,陈文上前把他给搀了起来。

李世民淡淡地问了句:“学会了吗?”

称心抱拳一揖,说道:“臣,谨记于心。”

李世民端起茶盏,轻轻地饮了一口,问道:“你在哪里购置的宅院?花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