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常楚楚也不再废话,衣服也不脱,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龚半兰用询问的目光望向蒋青鸾,不料后者也不理她,对着她点了下头后,蒋青鸾也睡下了,留下龚半兰一人陷入深深的疑惑。
靠右侧的最后一间房,不大的卧房内,一盏烛光如豆,三张脸在烛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
张松德脱去了衣服,露出一身腱子肉,扭头对阴沉着脸的娄辉阳笑道:“娄老弟,有件事为兄很好奇,你说吴管事口中的阴阳人是什么意思啊?”
只这一句话,就让娄辉阳的眸子瞬间炸开,猛地盯向张松德那张惹人厌的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娄辉阳火了,张松德赶紧示意对方放松,并客气的斟上一碗茶,“别紧张,娄老弟,我没恶意,我只是听过一件传闻,据说无论犯了多大错,只要肯诚心找到黑佛母悔罪,就能得到佛母无上慈悲的庇佑,请问是真的吗?”
“不知道。”娄辉阳冷冷打断他。
“娄老弟,你就不要瞒我了,我已经嗅到那股子味道了,就是吴管事说的那股味道,而且你的脸”
“啪”的一声,茶盏被拍碎,娄辉阳抓起一块带有棱角的碎片就抵在了张松德的颈部动脉,只要指尖稍稍用力,就能取他的性命,不过张松德丝毫不慌,慢慢用手挪开碎片,苦笑一声,“娄老弟,不要误会,实不相瞒,我是有事相求。”
“我在北缅一带惹上了麻烦,巡防署和联合会都在通缉我,我想活命,听说佛母慈悲,会收留走投无路的孤魂野鬼,我想我想碰碰运气,可无奈没人引荐,所幸有缘撞见了兄弟你,还请兄弟给我指条明路。”张松德客气的拱了拱手。
“你想入教?”娄辉阳神色一顿,同时那张脸变得扭曲,这一幕惊到了一旁沉默的方舟。
方舟作为牛马新人,压根不知道什么黑佛母,他全程保持沉默,不说不做,就不会错。
“对,还请兄弟代为引荐,我不会亏待你的!”张松德再度拱手,态度异常认真,“一件厉级上品法器,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最珍贵的东西了。”
“你可知入教的规矩吗?”似乎对所谓的“报酬”并不感兴趣,娄辉阳反问。
“知道!”张松德面目变得狠辣,伸掌为刀,隔空对着下面狠狠一切。
不料娄辉阳缓缓摇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背靠在床边,“不够,在那之前,你还要通过黑佛母的考验,没有通过考验的人,是不够资格断了命根的。”
“你过不去的。”娄辉阳摇头。
“你过去了,为何我不行,我连自宫都肯,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难以忍受?”张松德辩驳,“实在不行,我再自断一手,这份诚意足以打动黑佛母它老人家了吧!”
“不够”娄辉阳看着满脸戾气的张松德,仍旧是摇头,嘴角带有一丝类似不屑,但是比不屑更深,更复杂的情绪。
“那冒昧问一句,你是如何入教的?”张松德一时间气血上涌,当下追问。
“为了给我女儿治病,她病得很重,无药可医。”娄辉阳眼角流出泪水,这一幕不由得让方舟的心揪了起来,他能感觉到,此人心中情绪的剧烈波动。
“那你女儿的病好了吗?”张松德追问。
娄辉阳点了下头,但又慢慢摇头,这可把心急的张松德看不会了,皱紧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可知救人的考验是什么?”娄辉阳望向他,眼底充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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