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蕴竟真的敢将王熙凤给拿了去,净虚也不敢再掺合这些事情了,向张财主告罪一番后,便赶忙往城外回去。
可她还没走多久,就被几个衙差给拦住。
“水月庵的净虚是吧,有人状告你诱拐他人妻子通奸,跟我们走一趟吧。”
净虚听得心慌不已,忙摆手:“我是姑子,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们别冤枉我啊。”
衙差却道:“跟我们说没用,去跟府衙里的大人们去说吧。”
当即押着她往衙门里去了。
净虚顿时大喊大叫起来,可衙差们却根本不理会。
待到衙门里,净虚被判流放一千里为奴。
原来,此前李衙内遇到张金哥并非偶然,就是净虚故意而为,她专门挑来庙中上香的年轻女子,介绍给权贵子弟。
沈蕴安排了风羽卫下属一查,这事便给查了出来,于是在王熙凤、姜和光、云光等人都垮台后,派人去衙门里告净虚。
而张午这边,见净虚也没办法了,荣国府的路子也走不通了,只能先回家去。
思来想去,张午心想着,如果不治好自己女儿,那么别说攀附京兆尹这等权贵了,就是张家所有希望都没了。
咬了咬牙后,他便也决定,将家产都押上,先攀上权贵再说,家产自然会再有。
于是,请了公证人写了抵押文契,将张家所有家产都押上,又急忙赶来沈府。
此时沈蕴虽不在家,但林黛玉早听沈蕴嘱咐过,便先收下了张午的抵押文契,并告诉他,让他回家等着,沈蕴明日便会登门给他女儿医治。
张午得了这个承诺,也不迟疑,又回家去等着了。
“老爷,不好了!”
“那李衙内被风羽卫锁了去了,而且京兆府太爷也被圣上革职,贬为了庶民!”
刚回到家中,就见下人急匆匆来通禀。
听了这个消息,张午霎时瞪大眼睛: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待听到下人重复一遍后,张午瞬间昏死了过去。
“老爷…老爷,快来人啊,老爷昏倒了!”下人大惊,急忙喊人来。
这张午一心攀附权贵,为此,不惜花费代价悔婚,甚至还将全部家产也给赌上了,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空!
……
风羽卫北镇抚司衙门。
诏狱。
作为风羽卫自己的专属牢狱,诏狱可谓是臭名昭著。
在这里面,不知倒下了多少文武百官,也不知有多少人冤死于这其中。
沈蕴也是头一次踏足这里,只见阴暗的牢房中,充斥着血腥味,不时传来犯人惨叫声。
下属裘韦走近,恭敬请示:
“大人,李衙内已经在施刑了,这王氏是否也押下去施刑?”
沈蕴听了,看向身后的王熙凤。
此时的王熙凤,满脸苍白,眼中满是不安和惊惧,却还在咬牙坚持。
沈蕴摆手:“她由本官亲自来施刑!”
裘韦虽不解,但也不敢迟疑,当即应承。
领着王熙凤来到一间独立的审讯室后,沈蕴让下属们将王熙凤锁在了架子上,又让众下属都退下。
手中拿着一根鞭子,来到王熙凤面前说道:
“看在亲戚的面上,你又是女犯,我便给你一点尊严。”
王熙凤死死盯着他:“沈蕴,是不是你?害得我如此?”
沈蕴冷笑:“呵呵……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自己没错是吗?”
“你放高利贷,害苦了多少人家?我想你应该清楚,在水月庵收黑钱弄权的时候,也根本没想过,会出现什么后果吧?”
说话间,猛然甩出一鞭,鞭子重重抽打在了王熙凤身上,王熙凤霎时花容失色,惊呼惨叫。
沈蕴并未就此停下,继续挥鞭,狠狠抽打着她,一边打一边说:
“我知道,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少奶奶,根本就不觉得那些人家破人亡有什么,因为,在你眼里,比你身份低的人,就不是人!”
王熙凤感受到鞭子抽打的痛楚,听着沈蕴所言,心里极为羞愤,一边痛哭惨叫,一边厉声回道:
“没错,在我眼里,那些人就不是人,他们算什么东西,我借钱给他们,那是看得起他们!”
“沈蕴,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沈蕴重重抽打着,又冷笑:“看来我说的没错,你到现在都没有想过自己有错,那也没什么好说了!”
“圣上旨意,让我们风羽卫对你施以重刑,你此后就得在这牢狱中,慢慢接受折磨吧!”
王熙凤只觉得身上痛楚越来越重,对沈蕴的仇恨也越来越多,紧咬着牙齿,恨恨道:
“你这是公报私仇,总有一天,我要报了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