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见尤母对自己态度颇为客气,心中便明白此事或有转机,于是也不再掩饰心思,直言要将尤二姐、尤三姐姐妹二人一并娶进门。
此言一出,不仅尤三姐满脸愤懑,就连尤二姐和尤母也觉得他未免太过贪心。
尤三姐眼中怒火中烧,怒目而视贾琏,接着说道:
“娘,您可千万别答应他,昨日,您和二姐不在场,没看到他对平姑娘极为不敬,甚至还想动手打平姑娘。”
“就他这般恶人,谁嫁给他谁就得倒霉。”
听她这么一说,尤母和尤二姐皆将目光投向她,尤二姐小声询问:
“三妹,果真如此?”
尤三姐重重地点了点头:“二姐,昨日我可是亲眼所见,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嫁。”
尤母脸色微变,她其实对贾琏颇为看好,毕竟他是荣国府的少爷,尤二姐或尤三姐嫁给他,也不算委屈了她们姐妹,甚至可以说是高攀了。
可尤三姐的话,却又让尤母迟疑了起来,倘若贾琏真不是什么好人,那将女儿嫁给他,也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贾琏脸色也随之变得难看,看了尤三姐一眼后,急忙解释道:
“亲家母,您别听三妹妹一面之词,昨天我和平儿确实起了一点争执,但我并未动手打人。”
话音刚落,尤三姐便反驳道:
“你还敢狡辩!如果不是那沈大人及时赶到,平姑娘已经被你打倒在地了!”
一听这话,尤二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惊愕地看着贾琏,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和愤怒。
昨日,平儿前来探望她们一家,不仅帮她们还清了所欠的米面,还为她们妥善地安排了一条体面的生存之路,尤二姐心里对平儿满是感激。
也因此,平儿在她眼里,就如同女菩萨一般,可听尤三姐说,贾琏竟然要将平儿打倒在地?
这不由让尤二姐心里愤慨不已,对贾琏也有些厌恶了,只觉得他做得太过分了。
贾琏则接着辩解道:
“三妹妹,你别说得这么严重,我真没打她呀,你是看错了,我才被打了呢,你们看,我这手上还包扎着呢。”
说着,便将包扎过的手亮出来给她们看。
尤三姐鄙夷道:“你这是活该…娘,二姐,你们不知道,昨天就在他准备动手打平姑娘的时候,那沈大人突然出现,用什么东西将他的手给打伤了,疼得他满地打滚。”
“哎呦,那场面,你们是没看到,不知有多可笑,他也真是活该!”
听她这么说,贾琏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好一会,尤母才对他客气地说道:
“琏二爷,这事我们母女再商议商议,您请回吧。”
尤三姐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抢着说道:
“还有你那些东西都拿走,我们不稀罕。”
贾琏自知再说下去也无益,便起身告辞:
“那好,您好好想想,院里的礼物,就当晚辈给您的见面礼。”
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尤三姐依旧嚷嚷着让他将这些礼物带回去,可贾琏心意已决,也不听尤三姐的话,带着小厮们先走了。
尤三姐气不过,将他送来的礼物都扔了出去。
尤二姐搀扶着尤母走出,看到这一幕,立马厉声呵斥制止:
“三丫头,快住手!这些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这样肆意糟蹋,是要遭天谴的。”
言罢,便让尤二姐去将扔出去的礼物重新拿回来。
尤三姐却气呼呼地反驳道:“娘,我们不用稀罕那淫贼的东西,如今有平姑娘接济,咱们一家足以维持生计了。”
尤母却与她持有不同的看法,她觉得这些东西既然都已经送来了,再扔掉实在可惜。
更重要的是,在尤母看来,贾琏的条件着实不错,不论尤二姐还是尤三姐,若能嫁给贾琏,都算是一段好姻缘。
因此,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些礼物不收白不收。
尤三姐拗不过尤母,最主要也是因为尤母乃她的母亲,做女儿的,总不能忤逆不孝。
夜晚。
母女三人一同吃晚饭,尤母看着尤二姐和尤三姐姐妹俩,轻叹一声道:
“二丫头,三丫头,我知道你们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不愿嫁入那种小门小户,如今你大姐进了牢狱,以咱们这样的家世,哪里还能给你们寻到一个高门大户?”
“我想了想,荣国府琏二爷既然看得上你们,肯定也不用你们准备嫁妆,人家自会给你们安置妥当。”
“他又是荣国府长房的爷,此后继承爵位,还能掌管荣国府,就如你们大姐一般,这样的好事,我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说话间,尤母的目光在尤二姐、尤三姐两人之间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