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该知晓我那日所言非虚了吧?上奏折根本无济于事,圣上虽有批复,可京兆府按规矩行事,并无过错,根本无法以此向周良施压啊。”
贾赦满脸阴沉,轻拍桌子,咬牙切齿道:
“哼!没想到,如今我们家竟连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都拿捏不住了。”
“想当年,我们家但凡出一点事情,只需派个人去京兆府说一声,什么府尹、府丞都会巴巴地赶来咱们府上亲自询问。”
贾政看他一眼,轻叹道:
“兄长,今非昔比了,你…唉……”
他本欲劝贾赦看清形势,可又深知贾赦的脾性,最终话到嘴边,只化为了一声喟然长叹。
贾赦满脸铁青,用力拍着桌子说道:
“我就不信了,咱们家的贵妃娘娘难道只是摆设不成?”
贾政听了,脸色一变,忙小声劝道:
“兄长慎言啊!”
“贵妃娘娘在宫中不受宠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后宫不得干政,亦是历朝历代的铁规。”
“如此,即便告知贵妃,也只是让贵妃娘娘徒增烦恼罢了。”
贾赦听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盯着贾政追问:
“那…王家老爷呢?他可是九边都统,也不能给京兆府的周良施压?”
贾政哀叹道:“兄长,你都已上书给圣上了,圣上也批复了,尚且无法让周良偏袒咱们。”
“就算让王家腾内兄施压,又能如何?他现在远在九边,周良就更不会忌惮他的权势了。”
闻听此言,贾赦彻底傻眼了,他着实没想到,荣国府的权势竟下降得如此迅速,如今竟连一个府尹都拿捏不了。
贾政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轻叹一声道:
“兄长,还是由我亲自登门告罪,再请府衙的仵作来验尸吧,如此此案方能追查下去,不然,继续拖延下去,对咱们只会越来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