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军营之中,骤然出现一位将领,亲自挥动大旗,指挥官兵奋起反抗,让原本混乱无序的官兵,瞬间有了统一的行动方向。
这一幕,令赫连飞羽大为惊疑,他急忙向牟正询问,此人究竟是谁。
牟正一时也难以辨认,最为关键的是,双方距离颇远,难以看清容貌,只得回道:
“护法,您莫要焦急,属下这就派人前去查探。”
言罢,他便准备安排人手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却听赫连飞羽沉声说道:“无需派人查探了,瞧这架势,此人在官兵军营中颇具威望,官兵竟都能听从他的指挥。”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官兵必然能够获胜,咱们的人恐怕都会被官兵剿灭殆尽,我们必须亲自出马了,快!”
言罢,他一马当先,朝着远处的军营疾驰而去。
牟正一时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也赶忙跟了上去。
待二人来到军营附近时,只见官兵们已然恢复了秩序,反贼们安排进的民夫,要么已被斩杀,要么已被擒获。
没了内应,官兵这边的形势愈发有利,接下来只需专心对付外围的反贼就行了。
这时,牟正也从属下口中确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将领正是沈蕴,他急忙前来向赫连飞羽通禀:
“护法,已经确定了,此人正是沈蕴!”
赫连飞羽眯起双眼,紧紧盯着场中的沈蕴:
“呵,看来他果然有些能耐,如此也好,倘若官兵都是一群废物,那也太过无趣了。”
说着,他转头对牟正说道:
“牟正,你安排人在外围接应本护法,我亲自去会一会这沈蕴!”
牟正却面露担忧之色:“护法,属下以为,此刻还是不要去了,一旦陷入其中,定然难以脱身啊!”
赫连飞羽却自信满满:“放心吧,我毒手罗汉在江湖上亦是声名显赫,不敢说能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但至少想要离开,肯定是无人能够阻拦的!”
言罢,他不顾牟正的劝阻,施展轻功,踩着士兵的人头,如飞鸟般迅速来到军营中间,最终落在一顶营帐的顶上。
“哈哈哈……你就是沈蕴?”
他特意发出诡异的笑声,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听后毛骨悚然。
官兵们皆是惊疑不定,四处张望,试图找出这发出声音之人究竟在何处。
然而,对于沈蕴而言,他早已察觉到赫连飞羽的踪迹,因此,直接看向赫连飞羽所在的位置,并朗声说道:
“没错,正是本官,你这反贼好大的胆子,竟敢独自一人闯入军中来,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此刻站在营帐顶上的赫连飞羽,对沈蕴的感知能力颇感惊讶,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迅速地确定自己的方位。
不过,也仅仅只是惊讶而已,眯起双眼,大声回道:
“沈蕴,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天理教的右护法赫连飞羽,江湖人称毒手罗汉,世间无人能够逃脱我手中的毒!”
“我看你确实有些能耐,不如投靠于我,咱们共襄大业如何?岂不比你替那皇帝老儿效力强得多了?”
沈蕴端坐于马背之上,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气势,大义凛然地回道:
“赫连飞羽,你既已知晓我名,便当明白我沈蕴行事向来光明正大、磊落坦荡,从不与奸邪宵小之徒为伍!”
“尔等天理教逆贼,不过是一群魑魅魍魉的鼠辈,趁东山道灾祸频发之际,趁机蛊惑人心、摇旗造反,致使整个东山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百姓流离失所,再无往日太平安康之象。”
“你口口声声宣称‘共襄大业’,实则不过是蛊惑人心、祸乱江山的妄诞之语,你虽自诩‘毒手罗汉’,然可笑的是,你虽能毒害人身,却毒不了忠义之士的赤诚之心!”
“我沈蕴自入仕以来,承蒙圣上不弃我出身卑微,破格提拔重用,授官赐爵,使我亲友得以安养,此等天高地厚之恩,我日夜铭记于心,岂能因你几句利诱之辞,便背弃君主、叛离道义,沦为乱臣贼子?”
“尔等为一己私欲,残害无辜百姓,荼毒生灵,妄图倾覆社稷江山,此等行径,人神共愤、天地难容!”
“我沈蕴宁可身死当场、血溅五步,也绝不与你这等背天逆理、丧尽廉耻之徒同流合污,今日我便以朝廷讨逆副将之身份,取你这反贼头颅,以报君恩,以正国法!”
这番话配合着他那威严凛然、掷地有声的口吻,竟显得气势磅礴,深深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官兵们听后,瞬间气势如虹,一个个皆死死地盯着赫连飞羽,目光如利箭般直射向他。
赫连飞羽阴沉着脸色,冷冷回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利嘴,说得倒是道貌岸然、冠冕堂皇,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分真本事!”
言罢,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