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没开始治病呢,你就道谢了?”姜子鸢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望向他。
虽说孟北棠是萧渝得力属下,可也用不着他代属下致谢吧?更何况,那病人还只是孟北棠的师妹。
“嗯,那就等事成之后,再好好谢你一次。”萧渝唇角微扬,将她轻轻拉入怀中,给了她一个短暂却得力的拥抱,随即松开了手。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沐浴歇息。”他含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利落起身站好,“我走了。”
姜子鸢也连忙跟着站起,送他至房门口。
“舍不得我?”他脚步一顿,条然转身,不用分说地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谁舍不得了?你快走吧!”姜子鸢脸上微热,作势要推开他,还故意冷哼了一声。
“口是心非的丫头!”萧渝低笑,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不再停留,身影很快消失在庭院浓重的夜色里。
消失得如此快,自然是施展轻功“飞”走的。他这人一向不走密道,嚣张惯了。
姜子鸢倚着门框,望着他身影消失的方向,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夜风微凉,她才转身回屋,唤来幽莲备好热水。
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驱散了深夜的微寒,惬意得她几乎要哼出小调。
沐浴完毕,她像一只乖巧的小猫,静静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翌日清晨,姜子鸢收到了破九送来的一个精致木匣。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萧渝府邸的地契,连同他在京城的几处宅子,以及其他地方的地契,大大小小竟有二十余处。
姜子鸢不禁疑惑:这么看来,萧渝也没那么穷呀?
可为何会拖欠手下人的月例?
她不知道的是,萧渝原先的宅邸产业其实更多。为了支撑血月堂的运转,他已变卖了一部分家产。
然而,单靠卖宅子来维持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无异于坐吃山空。
因此,血月堂才陆续开设了酒楼、码头、茶楼等营生。只是前几年经营不善,多有亏损,近来才有些好转。
更早些年,他还需供养廓州的军队,那些庞大的开支,也尽数出自府上的账目。这才不得不拖欠功一等几个近身侍卫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