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即开始用早膳。
萧渝用过早膳后便先行回府。他毫不遮掩地走了密道,丝毫不在意兰从生是否知晓。
事实上,兰从生早就发现了姜子鸢通过这条密道往返萧渝府邸。
而萧渝不怕兰从生知道,自有其底气。即便兰从生想利用这条密道潜入他府中,在出口处也必定会被发现。
密道口附近,萧渝早已布置众多影卫严密看守,首要目的便是保护姜子鸢的安全。
而且,他府中各处也都布有影卫暗哨,只要兰从生现身,绝难逃过他们的眼睛。
因此,无论兰从生是想潜入萧渝府邸盗取机密,还是意图行刺,都绝非易事。
不过,以兰从生那骄傲的性子,他若真想潜入萧渝府邸,恐怕更愿意选择翻墙而入,断不屑走什么密道。
姜子鸢用完早膳回到房中时,宝蝉正在替她收拾行李。
“小姐,咱们去的地方不远,奴婢给您收拾三套衣裳便足够了。”宝蝉一边整理一边说道。
此刻见到宝蝉,姜子鸢想起早晨被撞见的情景,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窘迫。
“嗯,你看着办就好。”她轻声应道。
宝蝉见状,抿嘴一笑:“小姐不用不好意思,奴婢都明白的。”语气带着善意的调侃。
“不是你想的那样……”姜子鸢脸颊更红了些,虽然两人并未有逾矩之举,但被人瞧见亲密姿态,终究是难为情。
“小姐,您和二公子两情相悦,日后也是要结为夫妻的。奴婢不会笑话您的。”宝蝉柔声宽慰。
“你这丫头别胡说了……”姜子鸢羞赧地怪嗔道。
以萧渝的身份,她知道两人若想成亲,前路必定艰难。
但只要萧渝不放弃她,对她始终如一,她愿意一直等他。
“奴婢可没胡说,您和二公子早日成亲,奴婢也好帮您们带小主人呀。”宝蝉低笑道。
“好啊你!还说不取笑我?”姜子鸢佯怒,伸手去挠宝蝉的咯吱窝,“看来得先把你嫁出去,省得你胡说八道。”
“哎哟!小姐饶命!奴婢再不敢了!”宝蝉扭着身子连连求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哼!”姜子鸢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去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了。
约摸一炷香后,姜子鸢和宝蝉便坐上了马车,由左锋驾车前行。
另一边,戚景卓早已骑马在城门外等候。
“让戚先生久等了。”姜子鸢掀开车帘道。
“无妨。若无事,咱们这就出发吧。”戚景卓干脆利落。
随即,几人向着东郊方向而去。
等他们抵达一处清幽的小院时,孟北棠已在门口等候。
姜子鸢下了马车,上前一步,福身行礼:“见过孟公子。”
孟北棠有些不自在,连忙地道:“姜小姐无需多礼。你能来为师妹治病,在下感激不尽。”
“不必跟他客气。”一旁的戚景卓插话道。
谁敢让姜子鸢这般行礼?
便是萧渝那家伙,都没让姜子鸢给他行礼。若是被那家伙知道,指不定给他们脸色看。
“姜小姐,戚先生,里面请。”孟北棠连忙侧身指引两人进入庭院。
宝蝉和左锋紧随其后。而他们的马车,自有下人引去停放。
小院不算宽敞,庭院里种着不少桃树,枝头已结了些青涩的小果子。
围墙边种着一排黄金竹,金黄的竹杆在桃林的映衬下,此刻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记得,萧渝住的锦文院也种了黄金竹。
不止黄金竹,还种了其他品种的竹子。只不过她不认识其他品种。
连萧渝身上惯用的熏香也带着竹子的清冽气息。
看来喜爱竹子的人确实不少。
姜子鸢心中不由得对这未曾谋面的孟北棠师妹生出几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会喜爱竹子?
又为何独自住在这东郊?
孟北棠虽非显赫高官,但身为萧渝的左膀右臂,在京城置办一处小宅院应当不成问题。
为何要将师妹安置在此地?
尤其这附近,放眼望去,并无其他人家。
孟北棠很快便将几人引至一间房前。
踏入房中,姜子鸢便见一名女子半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