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叶天漫身后的丫鬟慌忙上前搀扶。
功一虽然站稳了,额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被吓住了。他张着嘴,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叶天漫反倒像没事人一般,缓缓站起身来,朝萧渝柔声道:“都怪天漫走路不小心,差点撞到您。”
“叶大小姐既然无事,告辞。”萧渝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关心她是否受伤,仿佛这事与他毫无关系。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叶天漫摔倒本就与他无关。是她自作自受。
而他也不怕她摔到功一身上,因为她本就不会!
随后他根本没有看叶天漫一眼,大步朝门外等候的马车走去,并冷声唤道:“功一。”
功一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向叶天漫行了一礼,快步跟上。
很快,萧渝的马车离开了。
众人望着马车离去,不禁对叶天漫心生唏嘘:看来这女子,二公子也并不怎么在意。
叶天漫自觉难堪,连忙带着丫鬟离去。
马车上,功一小声询问:“……公子……咱们是去军营吗?”
只见马车里面传来一丝不耐烦的声音:“回府。”
他那不过是借口,此刻他哪里还有心情去军营处理公务?
“哦。”功一轻声应道,随即吩咐车夫往府里赶去。
知道主子心情不好,功一没敢打扰,直回到府中也没再说一句话。
萧渝回府后,冷声道:“姜子鸢回来,叫她来见我。”然后气冲冲地往书房去了。
功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难为情,心中腹诽:小姐那性子,与您不相上下,她会来见您吗?
这差事难办啊!此刻功一多希望被罚去玄霄阁训练。
——
萧渝与叶天漫在会雀楼相会的消息,很快便被各方眼线传回了各自的主子耳中。
“渝儿和叶大小姐在一起?”萧柏桓听着暗卫的禀报,微微一怔。
此前他便听说萧渝带了一名神秘女子回府,暗中派人去查,可没查到那女子的身份。
难道……竟是叶天漫?
一个多月前叶天漫不是返回墨城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冀州?萧柏桓指节轻叩桌案,沉吟不语。
“明日一早,传公子渝进宫一趟。”
“喏。”福顺公公躬身应下。
“传话下去,今夜孤去齐妃处用膳。”
“喏。”福顺公公恭敬领命,悄然退下。
自卢后自缢身亡,已近三月。
后宫不可无主,朝中大臣对此议论纷纷,皆在猜测陛下究竟属意谁入主中宫。
不少人暗中派人到福顺跟前打听陛下的心意,可自卢后之事后,萧柏桓变得愈发深沉难测,从不轻易透露半点心思。
如今齐妃是后宫位份最高、也最有威望的妃嫔,陛下接连几次去她宫殿用膳,已有少人猜测,她或许就是未来的王后。
然而,亦有相当一部分大臣认为,齐妃未必能当上王后。
昔日那场“惊春之变”中,萧淮诛杀了萧演的妻儿,残害至亲,此举被许多人视为不仁。而且,萧淮为了抗衡卢后,令许多士兵、百姓惨死。
百姓或许不知内情,可朝中一些大臣对此却心知肚明。
只是陛下偏袒萧淮,仅将他禁足、收回兵权作为惩戒,却并未真正严惩。
虽然如此,但陛下对萧淮是心存芥蒂的。而齐妃身为萧淮的生母,陛下在选择继后人选时,自然也要考量考量。
福顺公公面对那些打探消息的人,却只是含笑不语,从不接话。
昔日王公公背主、最终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他始终铭记于心。
天威难测,他谨守本分,从不敢妄自揣测圣意,更不敢违背萧柏桓的任何旨意。
——
萧淮得知叶天漫与萧渝在会雀楼相会,气得暴跳如雷。
一个姜子鸢还不够,还来一个叶天漫!
“老二,你可真行啊!”萧淮恨得咬牙切齿。
“公子,姜小姐的住所,已经找到。”侍卫禀报。
“很好!”萧淮瞬间喜上眉梢,狡黠道:“先盯紧她。”
只要知道姜子鸢的下落,一切好办。萧淮唇角不自觉上扬,不知又在想什么主意。
“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