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副将称,北冀地广人杂,找人极为困难。”
严亦虎并不知萧渝与姜子鸢之间的关系,加之身为东离人,他到冀州后,只能暗中查访。
然而萧渝的手下早已察觉其行踪,便设下一计,将姜子鸢身在遥州的假消息透露出去。
严亦虎果然中计,已带人赶往遥州追踪。
萧渝并没有选择除掉严亦虎,只因杀了一个,东方曜未必不会另派他人。
如今既知他是东离王派来的,暗中掌控,反而更为稳妥。
而严亦虎如此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东方曜闻言,气得将书案上的砚台扫落在地。
原本东方怀柔一事已经让他心烦意乱,如今灵狐、姜子鸢也没有下落。
屋里众人纷纷跪地垂首,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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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退下。”东方曜挥了挥手,待众人尽数离去,他才独坐御书房中,试图平复心绪。
——
另一边,戚景卓快马加鞭,赶了大半日路,终于抵达云州。
“他不死,我都要死了。”戚景卓瘫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乐生嘴角一抽,急得连连催促:“戚先生,您快给我家大人看看吧!”
“先给我水……再备些吃的。”戚景卓声音虚弱,连抬手都觉得吃力。
乐生见他确实累极了,也不好再催,连忙命人端来茶水与饭食。
戚景卓狼吞虎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匆匆吃完,这才起身去查看瞿秋衡的伤势。
他仔细检查那道伤口——正中心口偏侧一点,低声沉吟:“离心口太近,难救。”
“大人!您不能丢下小的啊!”乐生顿时哭出声来。
昨夜瞿秋衡受伤后,乐生曾暗中从药铺绑来一名大夫。
那大夫被蒙着眼,根本不知是何处、救何人,医术也普通,只能做简单包扎、上些寻常伤药。
瞿秋衡从受伤至此刻一直昏迷未醒,这可操心了乐生这几个近侍。
“我只是说难救,又没说不能救。”戚景卓不紧不慢道。
乐生霎时顿住了哭声,急忙问道:“戚先生,您说的可是真的?”
同时心中腹诽:您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有我这么一个‘神医’朋友,算这小子命好。”
乐生嘴角不由地一抽——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开玩笑了,赶紧动手吧。
“乐生,去备一盆清水、剪刀和纱布。”
“好。”乐生立刻去安排人准备。很快便有人将这三样东西取来。
戚景卓从携带来的药箱中取出匕首、镊子等器具,开始为瞿秋衡诊治。
他小心地拆开原先包扎的纱布,清理伤口、重新上药,再行包扎。
药粉是他特制的,对伤口恢复极快。
两人一番忙碌,待一切处理完毕,窗外已是夜深人静,过了子时。
“你守着他,发热是难免的。只要熬过今夜,便无大碍。”
戚景卓仔细嘱咐乐生,若后半夜烧得严重,就喂瞿秋衡服下备好的汤药。
确认瞿秋衡脉搏平稳之后,他才拖着一身疲倦瘫倒在椅子上。
赶了大半日的路,又彻夜救治,他实在撑不住了。
“好!”乐生轻快应下。
有戚景卓这个“神医”坐镇,他终于不用再心惊胆战。
后半夜,瞿秋衡果然如预料中发了几次高热,乐生一次次耐心地喂药。
其间戚景卓也强撑着起来查看了好几回。
几番来回,天不知不觉亮了。
就在第一缕阳光透窗而入时,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大人,您终于醒了!”乐生喜极而泣。
“老瞿,你再不醒,阿渝那家伙非打死我不可。”戚景卓哑着嗓子开玩笑。
瞿秋衡白了他一眼,没吭声——实在是虚弱得说不出话。
“你还弱得很,等我配几副补药,再躺个几日,保证你活蹦乱跳的。”
瞿秋衡听罢,缓缓合上眼,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戚景卓也不再闹他,心中总算松了口气,随即与乐生愉快地用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