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道。
“王仁健”——倒过来,不就是“贱人王”?
萧渝闻言,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心底暗赞:这丫头,竟敢这般暗讽叶天漫。
叶天漫岂会听不出这名字暗藏的讥讽?但她面色丝毫不变,从容道:“原来是王公公。想不到王公公如此有福分,竟能得二公子青睐,一同在此用膳。”
叶天漫如此淡定,完全在姜子鸢的意料之中。
若她三言两语就被激怒,那也枉为墨城大小姐。
姜子鸢眉眼一挑,转向萧渝:“二公子,这位小姐生得如此标致,不如请她为咱家与您斟酒,助助兴。也算给她一个与您一同用膳的福分,可好?”
萧渝险些失笑。这丫头,竟敢把叶天漫当成陪酒的女子?
叶天漫脸色一僵,这不是让她去伺候姜子鸢!
若是为萧渝斟酒,她自然乐意;可姜子鸢,也配?
“王公公,不可无礼。”萧渝适时开口,语气平淡,“这位是墨城——叶大小姐。”
姜子鸢故作恍然,微微倾身,语气敷衍,眼神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原来是叶大小姐,是咱家失言,还望海涵。”
“不知者无罪。”叶天漫维持着面上的得体,心里却已不愿多留,“天漫不打扰二位雅兴,改日再邀二公子品茶,告辞。”
她生怕姜子鸢再说出什么轻慢之言,说完便转身离去。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又不着痕迹地回眸,递给萧渝一个柔婉又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
待那道身影彻底远去,姜子鸢立刻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抄起筷子,闷声道:“菜都凉了,快吃。”
萧渝岂会不知她在生气,但叶天漫突然出现,又不关他的事。
姜子鸢既然没提叶天漫,他还提起她做什么?此时若刻意解释,反倒显得他心虚。
他默默拿起筷子,夹了几片肉放进她碗中。
姜子鸢面色冷淡,径直将肉夹回盘里。
“不是说饿了吗?多吃些。”萧渝不恼,又为她添上。
这回她没再夹回去——反正她夹多少,他就会添多少。
这般夹来夹去的,实在无趣。
一顿饭在近乎沉默中匆匆结束。
二人搁下筷子,歇息了会,便起身离去。
他们走后不久,两名黑衣男子自走廊暗处缓步走出。
为首那人气度雍容,袖中拳头紧握,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心中暗涌如潮:“子鸢,很快……你便会回到我身边。”
回程马车上,姜子鸢刻意坐在离萧渝最远的角落。
萧渝知道她仍在别扭,不由失笑,起身坐到她旁边,一把将人揽到腿上。
“你做什么?”姜子鸢轻斥。
马车偶尔会颠簸,若不搂紧他的腰,难免被甩出去,可她此刻半点不想贴近他。
“醋劲还没过呢?”
“谁吃醋了!”她扭过头不看他。
“都快写在脑门上了。”萧渝低笑。
“见到叶大小姐是不是很高兴?巴不得早日与她品茶叙话吧?”
“我哪有?你又冤枉我。”
“她的眼睛是不是按在你身上了?”姜子鸢气鼓鼓道。
怎么她和萧渝去到哪儿,都能撞见叶天漫。
“我哪知道?”萧渝无奈,“我可没有叫她来。”
“哼。”姜子鸢轻哼一声。
她当然知道叶天漫出现纯属偶然,可她就是忍不住生气。
“别气了,”萧渝将她往怀里拢了拢,“为不相干的人,不值得。”说罢,便低头欲吻她的额,却在触及她额上那些刻意抹出的粗糙纹理时,眉头微蹙。
最终,他的吻轻轻落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温热的触感让姜子鸢低呼一声,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嘴上却不肯饶人:“怎么,这就嫌弃我了?”
“你脸上这些脂粉涂料,也涂得太厚了些。”萧渝沉声道。
他并不是嫌弃她,只是素来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