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甚。”
“余家子弟,最后八千精锐出战,李信要拼命,咱们就跟他拼了。”
“已经守了四十七天,最多再有三天,我们就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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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始五年,五月二十五日,
陇西战场,任何豪迈的诗词,也写不出赵人的荡气回肠。
礼县。
这片被战火反复犁过的土地上,每一寸泥土都饱饮过鲜血的地方,宛如人间炼狱。
此刻,十几万赵军当面,
太子李信换上了重盾长刀,即将亲自攀登城墙。
赵军帅台上,天生异相的白狼将军,一身气血之力沸腾。
他身覆三重重甲,左手鬼面盾,右手是一柄斩马刀。
很多人都知道,太子一族,大将如云。
有侯莫陈崇、童虎、赵寒、李孝恭、李卒、李勇……等等,
但鲜有人注意,太子李信天生武道不俗,也是战场猛将。
他宗师四重的实力,虽然不在天下顶流之中,但冲锋陷阵,已经足够了。
“将军,将军。
让李勇上吧。
现在胜负未分,登城肯定是九死一生啊。”
李勇急了,他身覆玄甲大盾,想要最后拉住李信。
“是啊,实在不行我们穿你的盔甲,你要是出事,影响赵人国祚。”
竹竿身后挂面羽箭,急切的赞同了李勇的说法。
“不行,赵人子弟,岂可欺辱?今天不破城,赵军的兵威就要走下坡路了。
莫要阻挡,让开!”
礼县山地,
但见赵人太子的一声怒吼,响彻十几万赵军。
“兵卒可以死,将领可以死,孤一样可以死!”
“赵国战争不是某些人镀金的地方,是赵人不能输掉的国家生死之事。”
“今日,皇帝的孩子,权贵的孩子,庶民的孩子是一样的。
孤与尔等,性命相托,同生共死,杀!
!”
山呼海啸的呐喊,出现在了礼县城墙下。
十几万疲惫的赵军,此刻全部沸腾了。
太子殿下的命与他们的命,交融在一起,难道他们还比太子金贵?
大盾前压,云梯兵绳索勒的肩膀出血,也在拥挤的大盾下,拼命拉车。
弓弩手冲出盾阵,直接对着礼县后方抛射。
一架架赵军各种攻城武器,全部压了上去。
半废弃的投石机,被神机营的兵卒修复,能用的全部用上,往城池最里面打。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大纛压上去就是孤掷一注。
今天要是拿不下,那士气丧失,赵军再无可能攻陷余建山总营的机会。
战旗潇潇,铁甲铮铮!
无数弓弩箭矢,组成了礼县战场倾斜的死亡乌云。
‘嘎叽嘎叽’车辙印深陷泥泞,与无数杂乱的脚印交织,
拼命拉车的民夫、仆从看见,路旁不时出现死去的兵卒,跟木轮碎裂的车驾。
尽管无数火力集中倾泻,但赵军大纛移动的很快,
关中大将军李信,带的是最强的太子族兵。
且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因为太子如果死了,所有亲卫皆斩。
一支支礼县的利箭射来,有前赴后继的赵人,用身体帮太子抵挡。
‘砰-砰-砰!
!
’
终于,十几辆一丈宽的攻城车道搭好了,
赵人的大纛,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太子李信的带领下,猛冲了上去。
“啊!
!
杀,弟兄们,跟孤杀上去。”
大盾猛撞,数名楚国兵卒被撞飞。
斩马刀带着狂暴的劲风,宛如风车挥舞,
太子李信所过之处,楚军防守兵卒如同草芥,被轻易割断。
此刻太子身边,都是赵军里最强的武者集团。
能出现太子面前的敌人本就不多,以太子的实力,解决起来当然轻而易举。
赵人太子如此凶猛,赵人的士气,彻底燃烧起来。
第五次。
这四十七天,赵人第五次攻上礼县城头了。
现在,就看太子的兵马,能不能冲进去!
“呼……呼……呼呼!
!”
战场上,攀登的李信似乎耳鸣了。
他的世界骤然安静,呼吸声、心跳声,异常清晰。
前方,是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