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队兵卒抓了,送来了此地。
原来,哪怕就太行山林,它也不是无主的地方。
“还不快走?妈的,来啊,给本官抓了。”
旧桌子后面的队官,恶狠狠的吓了几句,
这就像催命符,吓得上党郡的倒霉商人,立刻苦着脸逃走了。
那连滚带爬的滑稽模样,引得十几个魏国兵卒,笑得前俯后仰。
魏营边缘,就在肥头大耳的队官笑呵呵时,
他看见一个农家汉子,谄媚的上来,想要画押走人。
“慢着!
你是哪里的户籍啊?”
队官肥头一歪,戏谑的瞧了瞧男子,
“你汲县人呀,那里可是赵人的地盘?你这是奸细,本官要你画什么押?”
“来人,抓了充军。
货物没收。
看有没有家人,叫他家人送管费过来。”
魏王丁肆业,对上党郡人,确立了本国优待政策。
所以方才,队官才给上党户籍留了一条生路。
这些个外地人来,还想活着出去?做梦呢,一辈子干活到死吧。
其实,胖队官之前,也是这样的人,他也不想这样。
只是魏营底层,人人都干抢劫这行,他不干怎么让兄弟们服气?
在队官眼里,这些外来行商,明明知道魏地很乱还敢来,他们被抓,这叫活该。
真正无辜的,是那些上党偏僻地方的良家子。
他们的情况,那才叫冤!
旧桌前,胖队官一边记载物资,一边想起了他的同乡武哥。
那小子一心为父报仇,练得一身武艺,弄了上好的甲胄,来魏营报到。
结果好了,甲胄被马将军的亲兵看上,直接给拔了。
这还不算,人安了罪名,给弄成了逃兵。
现在武哥在后营里当杂兵,说是杂兵,实际上都是一群死人。
平时跟奴隶一样,战场就是炮灰,基本死无葬身之地。
魏王知道这些后,没少责骂马将军,要求对底下的军霸严惩不贷。
可这啊,不过是安抚人心的手段而已。
有一次,胖子回村现,武哥一家都死了。
魏王府令:前线逃兵,连坐全家,田地充公,房屋没收。
知道这些后,胖队官那一夜没睡好。
原来,魏国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最终,回到军营后,胖子也就干起了这吃人买卖。
“哒-哒-哒!
!”
邯郸。
魏军营地边缘,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马将军的侄儿,在一群凶悍的骑兵簇拥下,‘喻’的一声,来到了胖队官的桌子前。
“南村猪,怎么样?这段时间收获如何?”
这是查岗!
马将军的侄儿,根本没听谄媚的胖子如何说,
他抄起册子,就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才刚看了不到几息,他忽然眼神凶戾,上下打量胖子一眼,
随后卷起册子,劈头盖脸,对着胖子就是一顿责打。
“特么的,这几个上党郡人,你放他走干嘛?”
“马大将军,这……这不是以前都是怎么做的。
上党人放了呀。”
“反嘴,反嘴。
老子让你反嘴!”
马将军的侄儿见胖子还敢回一句,
他怎么敢的?他这样废物,还敢回嘴。
身覆甲胄的军官,当即摘了胖子的头盔,‘啪啪’就是四五个响亮的耳光。
随后,他目光冷厉,扫视了所有低头的兵卒,最后指着胖子道,
“上头说了,赵人即将内乱,兵马要全部集结。”
“上党?哈哈哈,有了河北,谁还要上党?这段时间,给老子扒皮三尺,搜刮物资。
马家军要是钱粮不丰,怎么打仗?”
“军队要是没力,老子就砍了你祭旗!”
魏军营地边缘,商人队伍前。
大风吹过,杂草出‘梭梭’的声音。
老大被打,十几个兵卒互相看了看,低头不语。
虽然不是打他们,但这脸也算是丢了。
几息之后,靠着旧木桌,胖队官歹毒的望着离去的马家混蛋,
他咬牙切齿,心里默默地呸了一口,
‘狗日的,马家不过就是当年项济、周云楚兴会盟时的一个农户?算个屁啊。
’
可肥头大耳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