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扳倒了。
咱们再不动手,那些武川外族都要把我们吃完了!
!”
天赐楼,四层雅间,
这里是一处幽州上档次的地方,
内中黑漆木装饰,檀木家具一尘不染,酒水皆是幽州的上上品。
这里是铁驼子的产业。
三当家,这些年贪的钱,在幽州置办了不少酒楼、商铺、田地。
如今驼子走了,天赐楼暂时给二皇子在打理。
当然,也有传说,大娘子买了这里,具体怎么样,反正没人知道。
此刻,偌大的雅间里,坐满了各种青山一族的老辈。
今天,这里面不再是和和气气,大伙眼神带着杀意,讨论的是一件事关生死的大事。
人群中央,有四把椅子。
四把椅子外面,有二十几把小凳。
凳子后面,人全部站着。
四个主位上,第一张坐的是五当家全爷,李岗走后,他已经成了实际上青山勋贵的领。
另一张座的是户部侍郎刘福,他是青山勋贵辈分、威望都很高的人。
还有两张,分别是四当家八瞎子,以及继承了焦家幽州门面的新任工部尚书焦深。
不过,焦深虽然是铁驼子外甥,当年太原大山老铁匠的孙子。
可他是小辈,即使来了,在这里也说不上话。
方才,梁晖跟程馆才就训斥了他一顿,现在焦深斜着眼睛,憋着气不敢说话了。
这四支力量,几乎决定了赵人一半的国力。
全爷是整个赵军的太尉,六十万赵军无名的总教头。
其长子李兴为天下第一猛将青龙。
次子也是影卫举足轻重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都深得陛下信任,乃是当红权贵之家。
八瞎子看着佝偻,如今身子也不好了,但他依旧是那个牛皮哄哄的人物。
他儿子李泰乃是五兽将黑蟒,亲家大奇关许氏,在北疆算是顶级宗族。
这些年,管理赵国财政,门生故吏很多。
最重要的,他们家也深受皇帝信任。
相对而言,刘福要差一些,不过他家的野猪也是征北将军,行军万里,彻底剿灭室韦的名将。
至于焦深,之所以留把椅子,那是大伙尊重焦仁跟焦家的地位。
毕竟,牛魔还是天下猛将,焦家在赵军之中,也是根深蒂固,
他们家的实力,比不了李岗、程知重,可也算是赵国前十。
“全爷,今天河北之地,刘氏十倍于我等,再不动手,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刘家庄园遍地,财富惊人。
陛下偏袒,定都幽州提前告知,我们当年亏损了多少家资啊。”
“哼哼,他们家有地怎么了?咱们联合起来有官啊。
爷爷就不信这民还能斗得过官?”
幽州,天赐楼大屋里,武川勋贵群情激愤。
如果说科举案只是砍了他们,随意安排族人做官的奢望。
那么后面的胡饼案、青果案,已经彻底触及到他们的底线了。
利益面前,人人都是恶魔。
刘氏敢拼,他们这些武川族人一样敢拼!
过去,跟外敌打,属于不可见利益。
那些果实,就算用命也不一定有,他们当然畏惧风险。
可今天,跟刘氏那些族人争的已经成熟的果实。
这些东西,他们不抢,别人就抢了。
这当然是青山勋贵所不能忍受的。
“老夫的意思,要皇帝难堪的事。
咱李全干不出来。”
全老鬼眼睛下瞟,抽了旱烟后,烟杆敲了敲桌子。
在一众族人的期望中,曾经被周云劫上山的霍全恩,还不是不愿意带着大伙反抗。
一阵清晰可闻的叹息声,在大屋里响起。
很显然,青山勋贵已经不想再忍了。
李岗、驼子的相继倒下,这让青山寨的那些四梁八柱,一个个心里恐惧。
姑爷周云完全不念旧情,连正一品的太师都办,办他们还有什么压力吗?
随着大屋里声音渐渐嘈杂,
雅间角落里,一直没以后说话的梁晖,踱步到全爷不远处,面带嘲讽,竖起大拇指道,
“您当然不干了!
再怎么样,皇帝、太子两朝,您家都是这个。”
“可我们不行啊。
我们在幽州的资产,远远不及刘氏、谭氏、郭氏,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