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比较有用不能滥杀的尉桀、斛律光这些人,就好吃好喝的供着,官禄和爵位给得够够的,但始终进入不了段韶这些人待着的权力最高决策层,掌握的权力不大,最后逼得他们只能铤而走险。
所以前一派人,要继续保持,中间这一派,继续赶尽杀绝,而第三派,就要适当的给他们过渡一些权力以换取支持。
“朔州的父亲是咸阳王,有没有想过真的入主咸阳?”
斛律光都听傻了,这是能说的吗?
“我登基,必定在三年之内夺取玉壁,十年之内消灭西贼,届时晋阳就不再需要长期备战。”
高殷抚掌而谈,其声琅琅:“夫九州浩渺,然龙兴之地,不过四隅——河北、关中、巴蜀、江东耳。”
“首要之地,当属我河北。沧海汤汤以为池,太行巍巍以为障。漳卫二水,若玉带环腰;纳款险高,似金锁镇钥。昔光武仗钺而起于冀州,魏武挥鞭而定鼎邺都,皆因得此王气所钟也。”
“其次关中,诚四塞之固。北据甘泉之险,南扼终南之要。泾渭流其膏腴,陇蜀供其粟帛。潼关出攻,千军奋击而行;崤函一闭,万夫亦难入寇。暴秦因之并吞六国,汉祖赖此开创鸿基。”
“至于江东巴蜀,虽各有天险,可为一时之资,但难为万世之基。故蜀主献表投降,归命侯于洛阳。唯刘寄奴气吞万里如虎,亦止于饮马大河。非人力不逮,盖天命有归耳。”
高殷喝了口水,继续道:“何况今时态势不同:南朝自侯景乱后,州郡残破,民生凋零,陈氏虽窃据建康,不过死灰复燃,苟延残喘耳;更兼王琳盘踞荆州,为其肘腋之患,不足为虑。”
“西贼虽窃据关中,然兵微将寡,能守土自保已属万幸,岂复有武侯北伐之志?其本乃蕞尔小邦,素恃奸诈苟存,今又新败于我,内衅必生。”
“唯我大齐,北结突厥之好,边陲无警;坐拥中原膏腴之地,带甲百万。若能上下一心,稳扎稳打,则混一北方,复大魏之业,指日可待矣!”
“到时拥有的,将会是更广袤的国土,何必把目光,放在晋阳、邺城这几个小地方,而忽视了天下呢?若君有意,当令汝父子做真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