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这块地上的铁板中央还竖了一根铁管,有些像是后世跳钢管舞的舞台现场。
娥永乐还好心提醒:“高演,你站最里面。”
高演无语凝噎,默默走到中间,抓住那根铁管。
他抬起头,诸多官员和宗亲都在高台上看着他,有厌恶他的,有讨好他的,还有刚刚抓到手的可朱浑天和,此刻正恶狠狠地瞪着他,无一例外,他们脸上都露出戏谑的表情,像是在等待倡优表演。
高演低头自嘲,今天的一切如果只是场表演就好了。
那四十几个臣子,全部被迫站在铁板上。
刘洪徽本来可以站最中心,然而他不愿意和人挤在一起,在最外围,半个身子都没在铁板内。
禁卫们拔剑,半半出鞘:“要是它们超过铁板,我就剁了他们。”
刘洪徽连忙把身子挤了回去。
等他们站毕,只见禁卫们一起将那几块有孔的铁栏杆从四面一起围了过来,还未等他们反抗,禁卫们就用绳索铁钉将四块铁板一起扎紧、打实,像是一个铁监狱。
而后井阑车推动过来,吊着几名士兵,让他们像是攻城一样作业,将第五块铁板从上方盖上去,同样扎紧打实。
这样一来,高演等人就像被铁笼子倒扣住了一样,上天无门,入地无法。四十多人挤在这狭小的地方太过拥挤,刘洪徽等在外圈的人直接被挤在铁栏上,他开始后悔了,自己为什么不躲在最里面呢?
“至尊这是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又是什么杀人的办法。”
“新至尊的花样,可比旧至尊的多……”
如此大张旗鼓,却还未猜到至尊要怎样玩耍,看台上的人窃窃私语,他们也有些兴奋了,毕竟倒霉的又不是自己。
“接下来是放火,把他们活活烧死?”
郁蓝和高殷腻在一起,她的手不安分,在高殷身上四处游走摸索,嘴上也没闲着,缠在高殷的脖颈上。
“我说了要留皇叔一命的,怎么可能这么做?”
高殷白了她一眼,郁蓝大笑:“哈,我看你让他站在最中间,是想让他被憋死或挤死吧!”
“你不懂,那里活下来的可能性最大——快开始了。”
郁蓝看向台下,只见铁笼上方被绑了多道绳索,接着四方的士兵同时发力,用滑轮将整个铁笼吊起,引起阵阵惊呼。
忽然,更大的惊呼响起了,只因下方的铁板陡然往下掉了数寸,把里面的人惊得一震,这种感觉像是坠崖一样,让他们心生恐惧。
此时铁笼的造型就像台灯,被吊起了顶,微微晃荡着。
里面的人露出小腿到膝盖的部分,不够他们钻出去,却够其他动物进来。
周围被士兵用挡板围成一圈,所有人都开始期待了,特别是那些知情或猜到的将士。
“嗷!嗷嗷!嗷呜!!!”
吠声让众人颇感意外,只见一群侍卫推着笼子、或牵着绳,带来了上百条狼。
“啊~!”
郁蓝眼睛发亮。
“听说突厥人都是狼的后代,真如此吗?”
高殷嘲笑她,郁蓝没和他计较,哼了一下,又重新看向那群狼:“我好像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禁卫们打开挡板,将狼放了进去。
“狼这种东西,没事都要咬人,何况它们都饿了好几天。”
高殷饮酒,看着台下的场景:“想反噬我,就要做好被吞噬的准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