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军归来,定斩汝头!”
“呃……遵令!”
高浚和高涣连连下令,一时间将诸多军务分配完毕,帐内文武渐少,都各去执行了。
陈昌看得越发焦急,只觉得自己和戏台上的倡优没什么两样,他忍不住转头看向高浚,指着自己:“镇南大将军,我呢?可有军务让陈某去做?”
高浚愣了愣,迅速换了一副脸色:“当然,肯定有军务给车骑的!”
肯定没有!
陈昌心中微恼,他虽然年轻,但也不傻,高浚刚刚那样子,是真把自己给忘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这也太欺负自己了!
陈昌的表情浅,一下被高涣看出来,他忍不住笑着:“莫非车骑欲亲上前线战阵,做个骁勇猛将?”
陈昌还在怒中,忽然意识到了高涣的威胁,顿时小脸煞白。
高浚瞥了七弟一眼:人家只是个孩子,你别吓他。
想到自家英明神武的至尊,高浚愈发同情起陈昌来,都是嫡长太子,却不同命啊!
高浚食指敲了敲脑袋,对帐内剩下不多的文武,其中一名沉默寡言的男子说:“请君派人渗入陈军和陈境,散播流言,就说……”
他思索片刻,随后继续道:“陈霸先虽为篡臣,毕竟亦为一国之主,岂能为近侍所戮,国祚令宗贼窃取?”
陈昌闻言,大惊失色!
高浚看了过来,面容神肃,一字一句道:“据闻陈霸先大病,宫内烛影摇动,片刻后有斧戳地击物之声,当夜,陈氏主霸先死。”
“章太后欲盖之,以重金求请太子陈昌归国,然不知为何,临川王陈蒨似乎早有预知,兵逼建康,回宫夺位,强占陈昌国主位。”
“就这么传出去吧,取个简单的名字,按至尊的意思……就叫做‘烛影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