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国的堂皇大气与霸道威仪。
晋阳的士民兵将大惊失色:“操兵如此,可谓仙矣!”
“邺都发生了什么?兵马雄异,大权皆落于乾明手中,莫非天命真在天保一脉吗?”
“纵高王复生,也做不到如此啊!!!”
他们目瞪口呆、惊诧万分,有人迅速回城分享见闻,盘算着高殷的真正实力,越是计算便越发绝望。
“邺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况如今邺中带甲之士,何止十万乎?!”
“莫忘了,新君年前去辽东征奚,也得了数万奚人精锐!有此军,足可拉平晋阳与邺都兵马之差也!”
军论在晋阳各方兴起,军力是晋阳立身之本,若连这点都被比下去,那他们的立场就岌岌可危了。
高殷今日所率军队的锐气,将他们那些侥幸给打得细碎,急得他们病急乱投医:“我早说要忠于王室,你待怎说?”
“娄氏已完,我等还要跟着陪葬不成!”
“若赵郡王将我等供出来,那家族将顷刻覆巢矣!”
……
高殷对这种现象颇有预感,毕竟他来就是要镇压晋阳异心,打乱并重新收编的。
对于麾下军队所造成的小小混乱,他没有了最早那种可以影响他人而产生的小小喜悦,更接近无悲无喜,甚至有些厌倦:这些事的结局早已注定,还是快些结束比较好。
“差不多了。”
离晋阳还有十里地的时候,高殷向着旁人下令,一旁的高长恭仍有些担心,同时也只有他才能用质疑的方式,向高殷发出关心:“真要如此吗?或许太过招摇,又恐有宵小……”
“天命加身,俗常人奈若我何?别人可不信,孝瓘你最该明白才是。”
高长恭闻言噤声,立刻吩咐下去,高殷也走到车中一块布满金边莲花和蒲团的地方上坐着。
一旁的军士们开始发力,高殷座下开始突出一小块来,接着节节攀高,将他送到了三米的半空高处。
这还是高殷从后世某部僵尸片得来的灵感,里面有两个茅山师兄弟斗法,台子越高,离天就越高,因此找祖师的速度也就越快。
而为了抹平高度差,师弟取了巧法,用梯车将作法祭坛高高立起,如今却被高殷作为灵感,拿来将自己置于高台中,节节攀高,势与天齐。
见自家至尊飞升在天,饶是心中有所准备,麾下的士卒也不免瞠目结舌,只觉神迹,沿途百姓更是免不了惊呼万赞:
“至尊显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