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酒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们…你们不信就算了!
还…还当面编排老夫!
说老夫坑你们?
老夫要是想坑你们,还发个鸡毛天道毒誓!
还给你们地图?
犯得着吗?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看着张老酒光着身子、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地为自己辩护的样子,徐神武和王有财面面相觑,反而有点信了…
徐神武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
“哎呀,张前辈,您别激动,别激动嘛!
气大伤身,尤其是您现在…呃…衣不蔽体的,容易着凉…
我们这不是…谨慎起见嘛!
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啊!”
王有财也小声补充道:
“就是就是…主要您这地图…画风太抽象了…跟小孩涂鸦似的…还一股子酒味和…呃…啥味?”
张老酒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两个活宝气得提前分身溃散了!
张老酒沉默了片刻,似乎又做出了什么决定。
“呕…呸!”
他竟然又从嘴里吐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牌子。
上面刻着一个 “酒”字。
这牌子看起来毫不起眼,就像个酒馆里用来记账的旧木牌。
“我去!你的肚子是储物袋吗?”王有财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徐神武更是盯着张老酒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子。”张老酒翻着白眼道,好像差一点上不来气。
“老夫可以发誓,肚子里再绝对没有任何东西了。”
他可真是怕了徐神武这个抢劫惯犯了。
怕他把自己肚子剖开!
“这是老夫的信物,叫‘青葫酒牌’。
老夫一生,朋友不多,仇家不少。
以后若遇上麻烦,或是想找人打听消息,亮出这块牌子。
天底下,总有几个卖我这老酒鬼面子的人会帮你。
另外……它也能让你在危急关头,清心凝神一次。”
这番话,无异于将自己的人脉与一份保命的底牌,交给了徐神武。
徐神武一愣,他看着地上那个味了吧唧的酒牌,又看了看张老酒。
如果真像张老酒说着那样,那么这块牌子的分量,绝不仅仅是几句话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地放你…….咳咳,让你走吧!”
他没有矫情地推辞,对着王有财道:“胖子,把牌子帮我捡起来吧!”
“哥哥……味大”
“忍着!”
“嗳!”
王有财捏着鼻子捡起来酒牌,丢进了徐神武的储物戒指。
张老酒已经麻木了。
徐神武对着张老酒点了点头道:“嘿嘿,谢了张前辈!
这份情,我记下了。
您看,这不就挺好嘛!皆大欢喜!”
徐神武笑嘻嘻地对着全裸、生无可恋的张老酒拱了拱手,道:
“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在此…嗯…吸收日月精华,进行天体修炼了!告辞!”
说完,他拉起王有财,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走了几步,他又突然回头,从戒指里把那件油腻的破袍子扔了回去,正好盖在了张老酒头上:
“天冷!注意保暖!别着凉!不用谢!”
张老酒:“……”
他心里却说着:“ 我谢谢你全家!”
看着徐神武和王有财慢慢走向废墟,张老酒悲愤交加,仰天长叹:
“想我张老酒纵横一世…今日竟被一个凝气小辈…扒光抢净…还被迫发下如此毒誓…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啊啊啊啊…”
可那又能怎地那?
人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啊!
一个分身的培养何其难,没有几百年很难达到现在的实力。
张老酒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
所以只能低三下四求合作了。
再说被扒光的又不止他自己,这样想想心里舒服多了。
徐神武和王有财则按着酒鬼地图向着阴影里面的废墟走去。
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