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剑器有着天生的敏感。
他将这所谓的“雷击桃木剑”掂了掂,入手轻飘飘的,毫无质感。
他甚至懒得注入灵力,只是学着凡俗剑客的样子,手腕一抖,随意地向前一挥,想挽个剑花。
咔嚓!
那把被李老六吹得天花乱坠的“千年雷击桃木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并不优美的弧线,然后……应声断成了两截。
一截还握在赵一渊手里,另一截掉在地上,弹了两下,不动了。
王有财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李老六,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李老六……你……都这时候了,你还敢坑我们!”
李老六尴尬地搓着手,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意外,纯属意外……可能是年代太久远,灵气有点流失……
要不这样,王老板,最后问您一次,真不考虑雇我当保镖?
我给您打八折!
不,七折!
我嘴皮子利索,关键时刻能给您拖延时间……”
“滚!”王有财没好气地.
“我观你印堂发黑,会有血光之灾!
破财免灾!”
张老扛着锄头,在一旁从头看到尾,此刻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满脸的痛心疾首:
“造孽啊……真是造孽。
山脚下那几分刚种下的灵谷,怕不是被你们这群人来来回回踩了个遍……
今年的收成,算是全完了。”
“……”这话让乌图和赵一渊听得莫名其妙!
就在此时,天书涯的方向,那缥缈的哭声竟再度响起。
又是那个女人的哭声!
张老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揪住了旁边还在推销的的李老六的耳朵。
“哎哟!疼疼疼!老张头你干嘛!”
李老六龇牙咧嘴地叫唤起来。
“小兔崽子,现在不叫爷爷了!
天书涯又出幺蛾子了!
陪我去看看这劳什子天书!
这里的事情就让老登自己解决吧。
几只蚂蚁都对付不了,干脆放屁崩死自己算了!”
说完,他根本不给李老六辩解的机会,拎着对方的耳朵,就像提溜一只小鸡仔,扛起那锄头,骂骂咧咧地朝着哭声传来的天书涯大步走去。
李老六的求饶声和张老的咒骂声渐渐远去,很快,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崎岖的山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