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么一喝,小电视这么一看,小寡妇这么一搂……
耳边传来秦广山叫喊,二舅这才回神。
他咽了咽口水,接着道,“广山啊,你这得劝劝向河,那么大店,怎么能随便交给个外人。你看,你在十三香厂走不开,那也要找个知根知底心往一起使的家里人,最好学历高,会处事,年轻敢闯…”
“这个事我真做不了主。”
听二舅疯狂暗示,不,这都是疯狂明示了,秦广山有点招架不住的打断话,“不然,我替你跟红霞说说,看百货大楼那还缺不缺人。”
二舅闻声,脸色一拉。
上回,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克住朱红霞的去相亲。
结果弄得他很没面子,事后遭了一通埋怨,差点毁了口碑。
看来,这老大不中用,还得亲自去找向河才行。
还不信了!
一家人,难道还没有那个朱红霞亲。
何况,他还给向河准备了个大好事。
这次要再不成,他就把自己姓,以后倒过来写!
九月下旬。
直到二十四号,再没法拖了,秦向河才恋恋不舍的和白鹿道别。
其实,和南宁市里一签好合同,他就打算返回楚湖的。
因为接下来行程非常紧张,要跑好不少地方,距离还远。
出发的前一晚,和白鹿在卧室谈心谈了大半夜,过于忘情。
等第二天起床收拾行李,发现白鹿脸色不太对,虽然白鹿口称没什么,但他不放心,还是开车给送去医院检查了下。
后经过周医生诊断,是夜里不注意,着凉了引起的感冒。
白爸爸白妈妈急匆赶到医院,听到这理由,再看一旁的秦向河脸色讪讪,白鹿更是臊的快往床底钻了,哪还不明白夜里为什么着凉。
但也真没法了。
这两个,不止结婚了,连孩子都俩了,那么大年龄,总不能像个孩子一样的逮着数落吧。
乍听前半句,秦广山脑门一炸,当又要给向河说亲呢。
等听名字,才知这个“弟”,说的是谁。
二舅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子承父业,接下二舅以前弄起的小卖店。
小儿子呢,就是叫王文建,在外读了中专,后来分配到县里工作。
只是,很多年没怎么见了。
早前二舅一家搬去镇上,接着又去了县城。
二舅因为“业务”,不时会往乡下跑跑。
而这两个儿子,基本就没再回过农村了。
“你看啊,是这么个事。”
二舅摆出要长谈的架势,还带点点蒲扇,示意秦广山喝点白开水慢慢听。
“文建这不刚和单位领导吵架吗,一赌气说不做了,要去大城市闯闯。我一想,你们不是在宿阳新开了百货大楼吗,工资也挺高的,对不对?”
“是挺高。”秦广山实话实话。
毕竟是在城市里,工资要比十三香工厂高不少。
可要是外地的过去,自己得找地方住,食堂也只包午饭和晚上,若再零零碎碎买些生活用品什么。
这么一算,就和茅塘这边厂里拿得到手的,差不多了。
“高不少吧!高就好!”二舅满意的乐了乐,接着说,“你看!你文建弟,这是要文化有文化,要口才有口才的。咱过去呢,也不要求立刻当个领导啥的,我听文建说,像百货大楼这样的大公司,部门主管的工作挺重挺忙的。咱也不挑,随便哪个部门都成。”
秦广山惊呆了,都直接要主管位子了,这还不挑!
二舅坐起身,语气严肃的道,“别惯着他,什么轻松的,千万不要让你弟去,让人说闲话!他一个小年轻,可不是享福的时候,就得给弄个又苦又累的工作岗位……”
“咚、咚。”
蹲院里的秦开胜,拿着活口扳手,用力敲了几下自行车齿轮。
二舅被敲得中断话,复冲向院里喊,“姐夫,歇一会。那车子还弄个什么劲儿,要我说,丢了算了,现在广山和向河那么能挣钱,别说自行车,就是要辆摩……小汽车,也能给你买回来!”
秦开胜放下扳手,从旁边凳子上拿起烟袋,擦火点着,“多大头,就戴多大帽子。我骑自行车,就正好。”
二舅当听出了话外之意,转向秦广山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