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厂里那么多人,以后更多,还有城里人来。我就想啊,把这边给弄起来,多开几个店,让大家有钱了,也有地方花,也花在咱茅塘!”
“这主意好。以后,说不定比镇上还热闹。”
秦向河赞同。
转脸看了下,刘庆来滑头是滑头,但作为村长,也算尽职尽责了。
“我就只能锦上添花。”刘庆来摇头,“没有你这工厂,主意再多也没用。不说咱茅塘,就是周边这几个村,提到你,哪个敢不竖大拇指的。也是现在这个年代,搁古时候,那都得给你竖一个长生……”
“得,得~!”秦向河连忙给打住。
瘆得慌!
再说下去,要给他弄碑上了。
“呵呵,我就是这么一说……”
刘庆来跟着笑起来。
余光瞥到,大路上追小狗的大宝,忽被路边树枝给绊了下,踉跄跌倒。
他转身,高声冲赶紧跑上前的刘兴武大喝,“你个木脑袋,吃什么长的,在旁边看着都能让孩子摔倒!”
秦向河忙拦着,“庆来叔,没事,摔不到哪里。也不是兴武的错,没必要。”
大宝只是绊倒,并没有怎么摔到。
而且,倒地上就一骨碌爬起。
马上又和妞妞举着“武器”,吆喝着,再次冲被刘兴武踹了一脚的小狗追去。
“不是骂他!”刘庆来摇摇头,叹声,“说实话,村里人都明白,若不是你顾及咱茅塘,早把厂子搬走了。省钱省力不说,还省心……呵呵,到现在,马春华和高坤权都没少被人戳脊梁骨骂!”
秦向河摇手,“过去的事,就算了。”
“所以说,人呐,见多识广了,心胸都不一样!”
刘庆来又拍了一记,接着道,“不是为咱们,大宝和妞妞现在都是城里孩子了。在村里,不能像城里过的那么好,那就更不能让娃受一点委屈……”
秦向河终于笑出声。
当然,他不怀疑刘庆来这番话的真情实感。
但也清楚。
再这么装糊涂下去,老滑头能在这捧一天。
他还等着回家呢!
刘兴武听问话,略显讪然,挠着脑袋的转过脸,“我……”
“问你呢,看我做什么!”
刘庆来抬腿就是一脚,“俩孩子快跑没影了,还不快点!”
“哦!”刘兴武冲秦向河腼腆笑笑,接着,撒丫子,就往又从远处追狗跑来的大宝和妞妞迎去!
“熊孩子,有什么用,话都说不利索!”
瞧刘庆来发脾气,秦向河问,“兴武怎么了?”
“就是看他烦。这读书读的……唉,还不如像泥冬,早点退学在家里摸鱼掏鸟呢。”刘庆来叹气。
秦向河听到这话,笑呵呵的看去一眼。
原来。
刘兴武去年就是高中毕业班,高考时,太紧张,发挥失常。
当然,这理由是刘庆来对外宣称的。
没考上学校,刘兴武就准备复读一年。
这一学期要过去了,几次摸底考试,分数一次比一次低,而且,复习也越来越没劲头。
眼见于此,刘庆来干脆让大儿子退学回家了。
刘庆来下意识掏出烟,点上,“这孩子,就嘴笨,聪明还是聪明的。夏天考试考砸了,现在心不用学习上了。”
路上不断有人骑自行车经过,到跟前,又都纷纷下来跟两人打招呼。
遂领着秦向河往一旁斜坡上去。
站在坡顶,一眼就看到大猛家的小卖部。
如今,这小卖部比镇上最大商店,都不遑多让。
每当工厂一下班,几百人蜂拥而出,不少,都喜欢往小卖部拐一拐。
渐渐,都形成下班后的生活习惯了。
到小卖部这里,看大猛又进了些什么新东西。
有好吃的,顺便买些回去,再给老人、孩子带点零嘴子。
家里缺什么生活用品,甚至大件,如电视、自行车,基本上是应有尽有。
关键,大家在村里工厂上班,工资拿的比城里人都高,还会随着城里涨工资跟着涨。
刘庆来套用秦向河的话,就是这些工人购买力,远超过县城。
也因此。
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