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仿佛要将整副身躯都融进这方寸暖意里,连晨光都成了她赖床的借口。
奈何屋外的青鹭已经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了许久,故刚听到屋里头有了些许动静,便立刻开口道:
“小姐,吴府昨夜因箱中女尸事件,府中有下人得了疯病。”
“因府上外客只有我们,所以吴老爷子上午派人来告知,若昨夜三更时分看到或是听到些什,么皆是那些吓疯的仆人所致。”
话音落,夜梦仙倏然来了精神。
莲藕般的玉臂轻撑,自慕容轩怀中半坐起身,眸光流转,似是很感兴趣,但转眸望向身侧之人。
慕容轩依旧在闭目养神,见此情景,夜梦仙的嘴角不禁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仿佛暗夜的精灵在酝酿一场顽皮的预谋。
她屏息俯身,似要趁着瞬息,完成那蓄谋已久的偷腥之举。
然,未待芳泽沾染,修长温柔的指尖便已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美少年睫羽轻抬,幽深的瞳眸里盛着清辉,将她气鼓鼓的娇颜尽数映照。
“仙仙可是想好说辞了?”
慕容轩轻笑,如风拂过竹林,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溺爱地开口。
夜梦仙美眸流光微闪,在他掌心下的唇瓣如含露花瓣般轻启,声音裹着三分狡黠、七分娇嗔:
“没,饿了。”
语罢,她的眸中漾起潋滟波光,樱唇弯成狡黠的弧度:
“阿轩秀色可餐,一时没忍住。”
这意思是‘偷香窃玉’的罪名,原是你先诱人犯罪的。
唇上指尖如蝶翼般撤离,留下一缕温热余韵。
夜梦仙忽觉腰间一紧,慕容轩已将她揽入怀中,他的掌心扣在她纤腰处,力道温润却不容挣脱。
“如此理由,仙仙怕是不能够如愿了。”
语毕,他靠近她的耳畔,似春风掠过花瓣,引得她耳尖泛起一抹嫣红,柔声细语道:
“不然,如此简单就让仙仙占了我的便宜,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夜梦仙被禁锢在咫尺温热的胸膛之间,耳畔是慕容轩温热的吐息。
闻言,她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道:
“是是是,阿轩金枝玉叶,贵得很,岂是我等乡野小女子可以轻易沾染的?”
夜梦仙强忍住笑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我见色起意,差点污了殿下清白,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
慕容轩眼中笑意愈发清朗明澈,指尖从她腰间撤离如云烟散去。
他翻身而起,动作从容若行云,不疾不徐地道:
“地面寒凉,在床上等着青鹭将衣鞋送过来。”
语罢,他赤足踏上木屐,步履间带起一缕清风浮动,又自雕花衣架上取下衣袍,发间青丝随动作垂落如瀑。
指尖绕上红色发绳时,慕容轩回眸添了一句:
“这笔账,我先替仙仙记下了......来日,我可是会连本带利息地讨回来的。”
夜梦仙玉臂支颐斜倚在锦衾之上,身姿慵懒,目光黏在他的身上流连辗转。
少年身姿挺拔如云中仙鹤,脊背似苍松傲立,沐在晨光里,如玉生烟,温润中透着清冽;侧颜轮廓似冰魄凝成,每一寸肌理都似被月华吻过,泛着莹润的光泽,叫人移不开眼。
夜梦仙樱唇微勾,徐徐漾开一抹狐媚中浸着闲适从容的笑靥,指尖缠绕着一缕垂在胸前的青丝:
“好,我等着便是。”
当她开口时,嗓音甜腻酥麻,软糯入骨,尾音拖曳着慵懒的钩子,似嗔似谑,美眸波光粼粼,似藏着万千未说尽的期待与绮思。
慕容轩余光微瞥,只见床榻之上,女子姿态慵懒如女帝斜倚龙榻,贵气雍容又从容闲适,似上位者对娇矜新妃的纵容与溺爱。
少女眸中流光潋滟,樱唇半启间吐露的每一缕呼吸都裹着蜜色的蛊惑;晦明晦暗的床榻间,更衬得她如神女临世,又似祸国妖姬;那雍容与懒散交织的 妩媚妖娆,仿佛能将人魂魄都勾入无边的绮梦深渊。
那软糯糜软的声线又吐出如此“沉着冷静”的言辞,似挑衅的烽火,又似宽容的宠溺。
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指节微微收紧,眸色沉了三分。
最终,慕容轩垂眸压下眼底翻涌的暗潮,转身离去时,衣袂拂过门楣的声响,仿佛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