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梦仙轻点螓首,她没有问这所谓的‘郎君’是谁,毕竟慕容轩de 沉默已经让她明白,此时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看着面前的纸牌道:“不知宋妈妈所提的游戏具体指什么?”
“我也不怕宋妈妈笑话,我还是头一次玩纸牌。”
对于潇湘五指,末指宋默,在夜梦仙的记忆碎片中并无涉及,所以她决定按对方现在身份来称呼,如此也方便些。
宋默对于称呼问题也不甚在意,因此也无过多纠正,而是将话题导向了纸牌游戏:
“夜小姐无需有压力,哪怕游戏失败,账册也会交给你的。”
“只是如此,便需要你与殿下在这听松阁内稍作歇息,听几首凝香的成名小曲。”
夜梦仙暗忖,这话的意思是,若她游戏失败,今夜就不许他们离开这里,并且缉拿吴府上下入狱的事情必须延迟到翌日。
宋默见在场的人没有质疑,继续道:
“虽然五指与四掌事分属不同的派系,但陆娘子与我私交甚好,她对夜小姐在赌酒大会上的表现十分赞赏,你以廉价封酒壶中开出了名酒倾国倾城,确实是一件令人赞叹的奇事。”
“我想,郎君会设下此游戏,定然也是好奇夜小姐的本事吧?”
“如此,我便不废话了。”
“吴府贩卖瘾粉的记录账册就在这个房间里,小姐不妨以这副纸牌为线索,寻找账册的位置在何地?”
“若是夜小姐找到账册,此局便是你胜,反之,便请夜小姐认输。”
宋默说话时,一直有留意慕容轩的神色。
其实千面郎君交给她的任务是拖延时间,郎君也明确告诉她,若是想拖住慕容轩,便只能从夜梦仙身上下手,绝对不可硬碰硬。
因此,这场游戏是宋默设的局。
所谓‘郎君的吩咐’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夜梦仙虽然也注意到了宋默的目标其实是慕容轩,她在对方眼里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账册。
她神色如常,指尖轻轻拂过纸牌边缘。
烛光在牌面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恍若账册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数字在跳动。
拿起纸牌理了理,然后拈起第一张牌,这张牌绘着牡丹的牌。
将牌面转向宋默,夜梦仙缓缓开口道:
“宋妈妈既用牌局设谜,那我便猜这账册的藏处与牌面的花色有关吧......这牌面的牡丹虽富贵,根却扎在泥土里。”
“账册可在博古架第三层,那对青瓷瓶的底座暗格里?”
宋默闻言,立刻看向面前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含笑摇头。
夜梦仙不慌不忙抽出第二张牌,竟是张空白牌:
“若牡丹是明线,这无纹牌便是暗语。”
她环顾这间屋子,目光落在那小型观音佛像上:“整个七柴镇都知晓吴府怪事多,为防止被吴府的怪事沾染,七柴镇的百姓家、商铺之中几乎都供奉有神像。”
“此地的神像便是那尊观音像,我猜账册或许就藏在观音像莲座下的机关里?”
夜梦仙说话时,将两张牌并排摆在桌上,空白牌恰好压住牡丹牌的根茎。
“明面上是富贵花草,实则要断其根本,宋妈妈这是在提醒我,账册需得连根拔起才能见真章?”
此时窗外忽起夜风,吹得烛火猛地一斜。
夜梦仙瞥见宋默袖口绣着的缠枝梅花纹,突然将所有纸牌拢成扇形:
“我倒忘了,这牌盒边角刻着‘春夏秋冬'四字。”
“现是冬末,该翻‘冬'字对应的牌。”
她抽出刻着冬梅的纸牌,牌底竟粘着半片风干的茉莉:
“说来也巧,今日吴府的杨孟娟姑娘头上正好也有佩戴新鲜的茉莉花,她的喜好倒是跟宋妈妈相仿。”
“嗯,其实我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三份账册,博物架上一份,观音像下一份,那坛名为‘醉流霞'的泥封下也有一份。”
宋默不语,而是上下打量了下夜梦仙,然后她将纸牌重新码好,态度明显有所改变地道:
“恭喜夜小姐,您获得了完整的账册。”
“若夜小姐只猜到三份账册之一,那么取走的便是真正的账册的副本,也就是被我们修改过一部分,唯有三份副本同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