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注入的一缕猴气。
这令牌是用花果山特有的赤楠木制成,木芯里还藏着花果山的灵气,表面曾裹着一层鎏金,如今鎏金大半脱落,只在边缘留下零星的金斑,像是岁月磨不去的勋章,每一块金斑都对应着一段过往,有花果山的欢声笑语,也有三界纷争的血雨腥风。
2. 泼风令残光:花果山盛夏与义兄的承诺
令符上的猴爪图腾早已磨损,原本清晰的爪尖变得圆润,连图腾周围的花纹都淡了大半,可那爪印的轮廓依旧清晰,像是要牢牢刻进令牌里。
可我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花果山上蜜桃与松针的清香,那香气带着盛夏的暖意,一下子就将我拉回了千年之前,连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猴子猴孙们的嬉闹声。
那年盛夏,花果山的蜜桃熟得正好,满树的桃子粉嘟嘟的,沉甸甸地挂在枝头,风一吹,就能闻到甜丝丝的果香,汁水顺着指尖往下淌,沾在手上黏糊糊的,我舔着爪子上的桃汁,笑得眯起了眼睛。
大圣坐在水帘洞前的石台上,石台上还放着几个刚摘的蜜桃,果皮上还沾着水珠,他一边大口啃着蜜桃,桃汁顺着嘴角往下滴,滴在他毛茸茸的胸脯上,一边将令牌塞进我手里,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毛茸茸的手掌拍着我的脑袋,掌心的温度透过我的绒毛传进来,暖得我鼻尖都有些发酸,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能盖住我的整个脑袋,拍打的力度不轻不重,带着兄长般的宠溺。
他说“以后你就是我泼风大圣的义弟,这令牌为证”,声音洪亮,像是要让整个花果山都听见,周围的猴子猴孙们也跟着起哄,拍手叫好,有的还扔来几个新鲜的蜜桃,砸在我身上,软乎乎的。
他顿了顿,又皱着眉头补充道“三界之内谁敢欺你,我一棒敲碎他的脑壳”,语气里的认真让我瞬间安了心,仿佛有他这句话,三界再大的危险都不算什么,连天上的神仙都不用怕了。
那时的阳光透过水帘,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水珠从水帘上滴落,落在他的毛发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极了此刻殿外的月光,温柔又明亮,只是那时的光带着盛夏的热烈,此刻的月光却透着深秋的清冷。
“这泼风令,你收着。”我将令牌塞进他手中,指尖与他的掌心相触,瞬间就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那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与不舍,他的指尖轻轻抖着,像是在确认这枚令牌的重量,又像是在感受令牌上残留的岁月痕迹。
他的手掌心还带着常年修炼留下的薄茧,那些薄茧是他日夜练剑、打磨法术留下的印记,粗糙却温暖,触到令牌时明显顿了一下,仿佛在承接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那责任里藏着灵霄殿的安危,也藏着万兽族群的未来。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收紧,将令牌攥在掌心,像是怕这枚令牌会突然消失,连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了白,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若有朝一日,三界大乱,你便敲响昆仑之巅的‘镇魂钟’,”我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镇魂钟藏在昆仑之巅的云雾里,钟体上刻着上古符文,只有万兽共主的继承者才能解开符文禁制,钟声能穿透三界,无论我在何处,哪怕是跨越时空裂缝,都能听见那悠远而厚重的钟声。
我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补充道“我会...记得回去看看。”这句话说得有些艰难,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这“回去”究竟是何时,那血脉中的召唤越来越急切,像是在催促我奔赴一个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