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根本不听他的鬼叫唤,一拳头就抡了上去,“我误会你妈!”
砰的一声!
冯志杰鼻梁骨直接断了。
瞬间躺在床上翻滚,嘴里爆出杀猪般的惨叫,“啊啊啊,我的鼻子!”
这场面吓得冯小海不敢动弹,缩在炕头上跟肥猪崽子似的。
冯父抄起炉子里的烧火棍,怒声骂道:“陈平你疯了吧,居然敢来我家撒野!”
“看老子不替你爹教训你!”
烧的通红的棍子,甚至还在冒着火星,就这么朝着陈平后背抡了过来。
这老东西使足了力气,一度带起破空声!
陈平神色一狠,“光打他了,没打你是吧?”
“教子不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筋盘劜的大掌十分有力,手中唰的寒芒一闪!
刚才被狠狠钉进木桌三分的刀子,径直砍断了烧火棍。
断裂的那一截掉在地上,迸射出火星。
冯父不可置信的瞳孔一缩,眼中多了几分忌惮和恐惧,“你、你……”
“你什么你,你儿子吃了我妹的肉干,肉现在多金贵?”
“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家这东西我就拿走了。”
砰!
陈平看都没看这父子三人,握着刀子就砍断了橱柜上的锁。
只听屋中一声脆响,那锁瞬间落地。
当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时,陈平剑眉一挑,毫不客气,直接照单全收!
冯父的心都在滴血,可偏偏这时候谁也不敢上前,否则不是往陈平的枪口上撞么?
这小子跟煞神一样,谁上去都得挨两脚,寒光闪烁的刀子更是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陈平抱着满怀的东西,直接回了家里。
没想到冯家这么有底蕴?
橱柜里放着的不仅有油票,就连红糖票都有几张。
不过看着边上都泛黄,还有几天好像就过期了。
看来这几天他得进城一趟,抓紧时间去供销社用了。
他妹子身体弱,多吃些红糖煮的鸡蛋才补气血。
殊不知,冯家彻底记恨上了陈平,此时父子们阴沉着脸坐在炕桌前。
只见那张纯木打的炕桌,面上刻着一道深硬刀痕,就连整张桌子都从中间裂开,如同蛛网一般蔓延。
这无疑是他们家的耻辱!
冯志杰捂着被打歪的鼻梁骨,汩汩刺眼的鼻血流进嘴里。
他满眼阴毒,“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弄死陈平,再玩烂他的妹子!”
“让他们一家都到地底下团聚去吧。”
冯父却是拧着眉头说道:“你个没脑子的,杀人可是要蹲班子的!”
“你还不赶紧帮衬着弟弟?反正人都废了,也给老冯家续不了香火。”
“老实些,少在外边惹事!”
听着他的粗声呵斥,冯志杰脸上神情更是扭曲,“明天就要上山伐木,我有的是机会弄死他。”
“山上野兽遍地都是,要是死在狼嘴里……呵呵,也算是陈平死得其所。”
说着,他眼里阴森的光愈发浓厚。
走着瞧吧,他绝对不会白受这些罪!
到时候他要眼睁睁看着陈平被野兽撕碎血肉,嚼烂骨头,心中这口气才算舒畅!
等陈平回到家里后,简单的收拾上山布包,带了些抗饿的苞米饼子和肉干。
陈翠明天一早还要上学,陈平让她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村里那片空地上就响起了短促的哨子声。
此时,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
陈平直接从炕头爬了起来,穿上皮袄子,在袖口和腿脚处都裹上布条,紧紧实实,一处灌风口也没留。
毕竟他们要在山上待一整天,要是被冻坏腿脚,那可耽误事。
陈平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陈翠,从锅里给她煮了几个鸡蛋,小火温着,随后就直接到了山脚下,和其他上山伐木的人汇合。
现在这片林子还弥漫着一层浓白的雾气,缓缓上下浮动。
张大山老远就看见了他的身影,立时走过来,笑着说道:“平子!村长刚才来过了,给咱规定了每天的伐木量。”
“还说要三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