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田胜在极度的惊慌和恐惧之下,口不择言,甚至直接把做的亏心事抖了个干净。
他拔高的嗓门十分尖锐。
而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听了这话,更是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似乎没人想到这么阴毒的事,居然是同村人干出来的。
此时,议论声四起。
“不是吧……王军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这可是谋杀啊!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我说怎么昨天晚上没听见什么野猫叫唤,原来是被抓到山上,死的也真够惨的。”
“瞧着他们几个就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现在连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
乡亲们义愤填膺,话里话外全都是对王军和刘田胜几人的讨伐谩骂。
而刘田胜神志更是恍惚,时而清醒,时而疯狂。
“啊啊啊,不要来找我,我只是听吩咐做事!”
“怎么不去找王军,找狗剩也行啊,他们都参与了!”
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声,他猛地尖叫一声,蹲下身子抱住脑袋,不停的发抖。
别人说话他几乎都听不见了,在这冰天雪地里,浑身冒着冷汗。
周围就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包裹着刘田胜。
而他嘴里渐渐呢喃不清,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听见动静从家门出来的陈平,则是慵懒的靠在自家门框前,“我说怎么伐木的时候,有人在我们树上挂了野猫。”
“还害得我们差点被猞猁群害了,原来害群之马在这啊。”
轻飘飘的两句,直接让周围乡亲群情激愤。
“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害人的事都敢干,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就是,从来没给村里做过贡献,就知道抹黑。”
“赶紧去找村长,必须给这几个臭小子处分!”
隔壁住着的叔伯,气得脸色发黑,直接让自家儿子去叫人了。
而刘田胜还沉浸在那天晚上的邪乎事里,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
此时,张大山和石成才也早已闻声赶了过来,见此情形,他俩只觉得心中畅快!
没一会儿,石建国带着几个民兵就押来了王军他们几个。
石建国板着一张老脸,“咱们杏花大队,绝不能出这种作风不良的事,必须严审!”
“只要情况属实,你们不仅要去蹲班子,还要接受思想改造!”
气的他嗓音里都含着怒气。
他刚知道这事时,天都塌了,万一真出了人命,压都压不住!
不仅要影响整个大队评先进,到时候一切城里下分的资源都轮不到他们村,自己这村长的位置也算做到头了!
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石建国气在头上,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而此时,王军被民兵押着,神情惶恐,一张肥肉乱颤的脸上,捻神捻鬼,“我什么都没干,肯定是他污蔑我的!”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我抓野猫干啥?”
人证物证皆在,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
陈平讽刺的眯起眼,“你这意思是无论刘田胜说的,还是山上抓野猫陷害伐木队的事,你都不知情了?”
不出意外的,王军狠狠剜过来一眼。
他就说怎么刘田胜忽然疯了,肯定是陈平做的手脚!
随后,王军点头如捣蒜,“他瞎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你这不是没事儿吗?”
王军一脸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
反正咬死了,就是不承认。
周围的议论声好似小了些。
是啊,要是真用野猫肉做了陷阱,怎么陈平他们几个毫发无伤?
看王军的样子,理直气壮,怎么也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
结果,不等王军得意,陈平径直慢条斯理的拿出来一块布料,“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这块布,是灰蓝色的棉布料子,而且上面还留着几滴黑血。
即便是冬天,村里人能穿上棉布做棉袄的也鲜少有人。
众目睽睽之下,看见这块布料时,王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棉袄上破的那个洞,居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