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出了岔子,以后咱们村里还要不要粮食!”
轰!
字字凌厉的话口,冰冷逼人。
震的兄弟们都是虎躯一颤。
“我……我们没想那么多,平哥,我们没别的意思。”
几人嗫嚅着嘴,低头耷拉眼的解释道。
陈平冷冽犀利的目光扫过这一圈人,“惜命顾着家里是人伦,我不怪你们。”
“现在有想下山的,可以直接掉头就走,以后咱还是上山打猎的兄弟!”
“但如果到了鸠嘴岩,再想临阵脱逃往回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落,周遭一片寂静。
张大山拧着眉毛,偷偷在陈平耳边说道:“平哥,这话是不是太严厉了?你从来没对兄弟们这么说过话。”
陈平声线低沉,戾气浮动,“为了守护乡亲和粮食,这是丢命的买卖!”
“只要心里防线差一点,还不等敌人来,就先被自己击溃了。”
“我这么说,是让他们都想清楚。”
话音落地,对面众人全都鸦雀无声。
他们一个个沉默,惊的落叶声都能听见。
寂寥林里犹如沉淀古井,数个思绪在他们脑海中回转。
也有人在瞄着陈平的表情。
张大山看着他们这样,气的眉心突突跳,“你们还犹豫啥,这又不是为了平哥自己。”
“这批粮食没了,之后咱们方圆十里都别想接收返销粮!”
先不说公家派粮有没有忌惮,就光说这些人尝到甜头,还会接着劫道!
偷粮食的耗子在一天,他们就没法安生。
蓦地,刚才说话的铁柱抬眼,“平哥,对不住,俺媳妇和娃还在家等俺,这事我不能去。”
说罢,他卸了肩上的枪,转身就下了山。
张大山错愕的睁大眼,上去就要抓住他,“柱子,你!”
却反被陈平摁下,“让他走。”
冷厉的话口听不出情绪起伏。
这是人之常情。
可张大山却气的鼻孔收缩,胸膛剧烈起伏个不停。
“平、平哥,俺也不中。”
“我们就想跟着你打猎吃点肉,这种大事俺们干不了。”
“我……我也是。”
陈平眉峰不动,“下山吧。”
他们如临大赦,顿时松了口气,慌忙放下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