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里传出来的。”
“不会是娃娃被溺死生了怨气吧……”
“怪声?”陈平皱了皱眉,“别瞎说,乱搞封建迷信,看稽查大队不把你扣了吃牢饭!”
张大山欲哭无泪,他这两天招谁惹谁了。
随后他眼神往四周瞟了瞟,压低的嗓门粗犷,“我听老辈子人都说,山里弃婴不少,谁家养不起了也只能往山上送。”
“久而久之,就成了什么怨灵。”
“平哥……这可咋整,要是被别人听见还不吓死啊。”
正好赶着老牛到山底下吃草的刘满仓,见两人在这边交谈,甩着牛缰绳就走了过来。
恰巧听见这么句,顿时笑得肚子都疼了,“噗哈哈哈瞧你那牛毛细的胆儿,山上挖好的池子里可都是水,咋可能有娃娃哭?”
“我看你成天都快得癔症了。”
“少在这自己吓自己!”
刘满仓满脸鄙夷,压根不信。
再加上陈平不说话,张大山立马急了,“我真没听岔!”
“那声儿就是从水里传出来的,说不准是咱挖池子的时候惊了老山神啊!”
“平哥,要不带几个兄弟上山看看?”
陈平眯了眯眼,前后串联起来一想,“估计多半是野物掉池子里了,走,上山看看。”
要是放着不管,让这野物脏了水质,前几天就白干了。
刘满仓把牛缰绳一扔,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走走走,上山瞧瞧,没准是啥夜猫子叫唤哩。”
随后张大山又叫上了石成才和顺子,兄弟几个带着火把跟猎枪,上山!
坑坑洼洼的山路不好走,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西边的蓄水池。
陈平在最前面,眸里映着半人深的蓄水池。
张大山咽了咽口水,指着这处,声音压得很低:“就是这儿,那声音就是从这底下发出来的。”
“你们细听听,真是孩子哭!”
周遭林子里吹过的风,又干又烫。
呜呜哇——
风声落下之后,那尖锐诡异的声音再度传进几人耳中,
嘿,还真跟孩子哭差不多!
陈平眼里顿时闪过一道幽光,长腿一迈就到了池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