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后面的弟兄扛着枪,压根派不上用场。
每人脸上都铺满了冷汗,那枪子儿是真奔着身上打!
“大哥,这可咋办?”
“这批东西咱要是拿不到手,钱也进不来兜啊!”
他们火急火燎,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苍蝇。
这突然升起的白烟更是邪门,谁也不知道咋起来的。
光是这些个滚木就能把他们挨个砸死。
要不是正挨着林子,能在窄道上避一避,怕是这会儿都被压成肉泥了。
轻则也得是个脑震荡!
这年头到医院去就是烧钱,谁能治得起?
弊端则是他们被困在这处窄道,动弹不得。
为首的男人森冷的抬起眼,阴侧侧的嗓音穿透空气,“前头是哪路拦道的兄弟,要是收过路费,这年月吃不饱饭,咱都能理解!”
“我这有些个钱票,还是给行个方便吧!”
“以后兄弟路过你这处,咱就知道规矩了!”
接连喊了几声,却没人应。
滚木砸进沟里,震开的碎石和黄沙飞溅。
他们脚底下踩着的干土块直硌脚。
陈平扫了一眼四周,所有人都被堵在这了,没人会去拦截徐晨。
他们只要再拖半个时辰,徐晨就能顺利穿过乡道。
他给张大山使了个眼色。
张大山立马会意,“过来吧你!”
他拎小鸡子似的,直接从白烟里抓出一个腿上受伤的汉子。
这人看着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岁。
刘满仓狠狠给了他一枪托,“说,你们是啥人,来俺们这干啥来了!”
这人支支吾吾的梗着脖子不肯说。
陈平冷冷的勾起嘴角,“全都绑了,交到警局。”
“私藏枪支,更何况你们手上的暗线交易不少吧?”
这一句话就引起了领头男人的注意,阴沉的视线盯向陈平,“兄弟何苦为难我们?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今天你给哥几个让路,回头如果遇到难处,哥们必定帮一把!”
砰!
不等他话音落地,一子弹直接打在了他脚前一寸的土坷垃上!
瞬间炸开的砂石甚至溅到了男人半张侧脸,划过去的一道细小血痕渗着密密麻麻的疼。
男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反观陈平,油盐不进。
棱角分明的脸上,勾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如果不说实话,今天我就让你们跟这些滚木一起烂在沟里。”
“深山老林,既然你们选择了这处地带,就必然打探好了。”
“没有我们哥几个放行,你们连根汗毛也出不去!”
话音冷厉,夹杂着淡淡戾气。
明明话音不重,却给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领头男人当即心底涌出一股寒意。
男人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眼前的陈平居然给他一种军营长官的气势?
到底是错觉还是……
张大山见他一双眼睛四处乱瞄,抬脚就踹他后腰,“我们头儿问你话呢!”
男人回头盯过来的眼神太过恐怖,比之前打的那头独眼老狼还狡猾阴险!
这些人手上必定见过血,而且很危险,这是张大山的第一直觉。
领头的男人摸不清陈平心中所想,只能试探的问道:“这年月连饱饭都吃不上一顿,兄弟又何必为难我们?”
“只要哥几个愿意,我们立刻拿二十块钱买路!”
嘶……
刘满仓和护卫队的其他兄弟,在后面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倒抽冷气。
二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啊,多少农民半年都挣不到这数。
这几人全部被缴了枪,单膝跪在地头,手腕上被捆了绳子。
别说挣扎,就连动弹都费劲。
陈平扫了这男人一眼,猝然冷笑道:“你们是盯上了那批生钢吧?”
轰!
陈平的话如巨石投进大海,瞬间在一行人心中激起轩然大波。
男人更是瞳孔骤缩,陈平怎么知道的?
阴鸷的脸上逐渐变得惨白,青黑一片。
但这关头,打死也不能承认,否则都不是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