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地、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她那双骤然被点亮、却又瞬间被巨大恐惧淹没的眼眸中汹涌而出,混合着手掌被灼烧流下的污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整个石室,只剩下她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和藤蔓被灼烧的嗤嗤声。风毒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看着女儿这副模样,眼中怨毒更甚,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更深的恐慌。
风毒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看着女儿这副模样,眼中怨毒更甚,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更深的恐慌。整个石室,只剩下风霜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和藤蔓被灼烧的嗤嗤声。她那双被泪水、恐惧和微弱希望点燃的眼睛,死死地、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钉在我的脸上,等待着那个能将她彻底打入地狱或送上天堂的答案。
我看着她那双饱含血泪的眼睛,迎着那几乎要将人灵魂都灼穿的复杂目光,平静地点了点头。
“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像是一把钥匙,拧开了风霜紧绷到极限的心弦,让她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几乎要瘫软下去,全靠那死死抓住毒藤的双手支撑着。
我没有丝毫停顿,用最平实、却也最残酷的语调,将那个足以让整个阴阳界震动、此刻更是如同惊雷般在她死寂心湖中炸响的消息,一字一句地陈述出来:
“他站了三天。在天师殿外。”
“从日头偏西,站到月上中天。”
“天师殿大门紧闭,一点声息也没有。”
“最后……” 我微微一顿,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龙虎山巅那个孤绝的身影,“他只说了一句话。”
风霜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缩到了极致,仿佛连心脏都忘记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