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动作自然而随意，带着几分小女孩的娇俏和理所当然。

张阳笑着张嘴，将葡萄吃了进去，顺势还亲了一下她的小手。

“还是我们家秋秋最懂我。”

南秋秋顿时得意地扬起了下巴，还挑衅似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橘子。

这一幕，对橘子的冲击，远比任何羞辱性的言语都要巨大。

她终于明白了。

她和萧萧、南秋秋之间，隔着的不是身份，不是先来后到。

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设防的亲近。

那是她无论如何也演不出来的东西。

因为她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满，层层包裹，无法对任何人敞开。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她，让她几乎要窒息。

“把水端走。”

张阳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想喝。”

橘子颤抖着手，端起托盘，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过来。”张阳又一次命令道。

橘子机械地走到他面前。

张阳坐直了身体，一把将她拉倒，让她直接跌坐在自己面前的地毯上。

他捏住橘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看着我。”

橘子对上他的眼睛，美眸中满是惶恐。

“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张阳松开她，重新靠回沙发上，

“但是，你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交换。”

“从现在开始，收起你那些可笑的伪装和心计。”

“学着像个真正的女人一样，去依赖我，取悦我。”

“当你什么时候能像秋秋一样，毫无顾忌地对我撒娇，能像萧萧一样，心甘情愿地为我付出时，你的复仇之路，才算真正开始。”

张阳说完，便不再理她，转而和萧萧、南秋秋继续说笑。

橘子呆坐在地毯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许久，她才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沙发后面，重新站好。

这一次，她的站姿不再那么僵硬，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客厅里的气氛重新变得温馨起来，只是这份温馨，暂时还与她无关。

夜渐渐深了。

南秋秋和萧萧玩闹了一天，也有些倦了，依偎在张阳身边昏昏欲睡。

张阳将两个女孩抱起，送回了她们的房间。

当他再次回到客厅时，橘子依然像一尊雕塑般，站在原地。

“你还不去休息？”张阳给自己倒了杯酒。

“主人没有吩咐，我不敢。”橘子的声音很轻。

“呵。”

张阳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

“看来，你还是没开窍。”

“算了，我懒得说。”

“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