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迎面就跟凯撒撞了个满怀,很显然后者因为部署已经耗费了大部分的精力,哪怕那些学长已经做好了牺牲的打算。
“芬格尔,你在做什么?”
凯撒的声音让芬格尔一时间有些心虚,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突然被人发现了一样,他现在也只是刚得到消息,想要把路明非给放出来。
虽然对点根烟的时间路明非就把这个难题攻克了,芬格尔直到现在都感觉如同幻梦一样,难道说这s级的天赋都点在了龙文上?
这不是跟自家教授专业对口了吗?看来未来自己三年里的大学作业都有人承包了。
虽然那个小老头的作业他也能够看得懂,但是明明有工具人还要让他消耗脑细胞这种事情,完全就不符合他现在的人设。
芬格尔相信自己的学弟绝对不会拒绝他,一定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谁让他们彼此之间就是这样一个相亲相爱的大家庭呢?
“没什么。”
“你准备好了吗?”
凯撒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芬格尔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什么?”
“青铜与火之王的侍从,准备好怎么应对它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时刻准备着。”芬格尔说着充满自信,摩尼亚赫号上能够给那个侍从最后一击的毫无疑问就是风暴鱼雷,其他的武器能够造成伤害却终究没办法给它造成了致命一击。
就像是它刚露头虽然吃了一波集火,但实际上别看它现在有多么惨烈的样子,下一次从沉睡中醒来身上的伤势就差不多能够完全愈合。
顽强的生命力增幅的可并不只有他们这些混血种,或者说一开始这本来就不是为他们做准备的。
“路明非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人?”
凯撒的询问让芬格尔感觉就像是被抓到了猫尾巴,现在他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凯撒,可大概应该可能不会有多少人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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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两人进入青铜城看着上面的浮雕,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接触属于那个时代的光景,这比任何文字都更加有效。
残酷血腥的祭祀,哭泣的婴儿作为被规定的祭品,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也没有任何人觉得他们做错了,甚至这在他们眼里是必须的。
“人们奉献祭品,君王将演炼青铜的方法教授给他们,让他们不再受到野兽的侵扰,这是青铜与火之王与人类之间签订的第一条契约。”
楚子航带有磁性的声音,让倾听者下意识的幻想属于那个时代的厚重感。
那些人做错了吗?牺牲一部分人却能够让更多人有活下来的资格,也正是这一份技术成为了现在人类能够崛起的根基。
“当人类的野心不再拘泥于君王给他们规范的领地,同样早就舍弃了对君王的畏惧,自以为是的觉得能够将王座之上的那位君王取而代之。”
“属于人类的叛乱开始了,那一次青铜与火之王屠杀了近半数的子民,反抗者被残酷的手法炼制成了活灵,作为拱卫墓穴的仆人。”
“但人类的叛乱并不会因为一次失败而告终,或许可以称之为生生不息。”
“或许从一开始诺顿就做错了,所谓的希望成为了他们反抗的台阶。”楚子恩开口评价着,人类想要取代龙族成为世界舞台的宠儿,这是他们必须经历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想法又有谁能够说得准?教授者可以不是诺顿,可以是其他的龙族,同样宠儿也是可以随着时代而更替。
生命层次的逐渐降低,从曾经的神到后面的龙,再到现在生命不足百年的人类,楚子恩总觉得是这个世界开始了衰退,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也只有路鸣泽能够知道。
“青铜与火之王命令那些工匠将反抗者的事迹铭刻下来引以为戒,起初确实减少了他们反抗的心理,但王不懂人心,自以为是的威慑,反而却引发了人们更加强烈的逆反心理。”
“每一次征服,都是人们怨念的积累。直到最后一次,君王被射下王座,青铜与火之王最后被烈火受审判。”
楚子恩看着最后的浮雕上还没有退却的血迹,看着楚子航用着比较诙谐的语气感慨道,“看来是诺顿主动放弃了,放弃了那时期他所拥有的一切,想要将一切推翻重来。”
楚子航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该赞同还是反驳。
青铜与火之王有做错吗?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