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之下更加心惊。
刘辩突然问道:“朕从洛阳一路向西而来,天空逐渐阴沉,直到步入弘农下起雷雨,若再往西而去,是否可能雨越来越大?”
“这……”
“程卿,差遣锦衣卫去查验周边河流,每隔两个时辰观测下水位。”
“喏!”
程昱立刻抱拳退下。
郭嘉犹豫了一下,劝道:“陛下不必忧虑,若三辅地区降雨异常,官吏必遣快马将之禀告洛阳。”
刘辩摇头,冷静道:“若真发了洪水,等奏疏送到朕的手上,三辅早就遍地疮痍了,就当朕多心了,但朕不可不防。”
且不说上游和洛阳的距离,他现在可不在洛阳坐镇。
郭嘉听他这个说,也多了几分紧张,低头掐指算起来,眉头越皱越深。
会不会发洪水他倒没算出来,但经过他的推算,上游要是崩了,什么铁器坊不铁器坊的都是小事,洛阳函谷关以西恐怕得有十几城遭难。
郭嘉当即拱手:“臣即刻找些善于治水之臣,前来待命。”
“嗯,做好防范。”
……
满宠这里,做事一切顺利。
该罢官的罢官,该行刑的行刑,全部一气呵成。
原本嚣张的周坊主在鼻子被割下之后,再也叫嚣不起来了。
百姓们无不叫好,满宠整个人轻松许多。
他命人将事情昭告,随后站起身,对围观乡亲们道:
“事情就此结束,我已为你们做主,五十万钱赔偿尚需时间,我派人从周利家中抄出五十万钱用以先给你们赔偿,陈娥等人请上前。”
五名满宠最先接触的家属上来领钱。
满宠道:“你们五家各自十万钱,将来够你们生活了。”
十万钱够他们去洛阳开酒楼了。
话音刚落,陈娥等来不及抽泣。
哗啦啦。
一下子几十个人挤了进来。
“府君,我们都是家属啊。”
满宠短暂失神,“你们?你们也是家属。”
陈家堂姐迫不及待道:“府君,民妇是二虎姐姐,他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小时候做工换羊奶,才将二虎拉扯长大的,二虎死了,民妇那就一个心痛,赔偿钱理应有民妇一份。”
“这……”满宠还在犹豫。
陈家堂姐当场就哭起来,“二虎啊,你死的好惨啊,姐姐的心也跟着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