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为夫真要悔恨终身,无地自容了。”
沈天一边耐心地喂着粥,一边致歉,语气真诚。
他心中则苦笑了笑,这是那个‘沈天’造下的孽债,却得由他来承担弥补。
不过从继承的记忆碎片来看,另一个‘沈天’确实不知那护心血镯中竟也融入了墨清璃的本命精血,这才导致墨清璃被啖世主纠缠魔染。
半年前的幽冥坊血祭,沈天多半是以其兄长沈隆的这枚护心血镯作为血祭仪式的引子与结缘之物,试图以此瞒天过海,欺骗啖世主。
他甚至还预先埋下了齐岳这颗棋子,令其适时带兵阻止血祭,从而使那位四品阴妃遭受剧烈反噬。
正因如此,血祭失败的沈天才能安然无恙,活到七月七日。
幽冥坊之后一个月,‘沈天’再次在陈府准备血祭,多半是想依样画葫芦,试图用同样的方法规避啖世主的魔染。
但沈天仍有疑惑未解,那护心血镯中的精血毕竟是源自沈隆,想要完全欺骗过啖世主这等存在,绝非易事。
‘沈天’究竟是用了何种秘法?这方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他神色随即凝肃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墨清璃:“不过我有一事萦绕心头已久,想寻夫人问个明白,当日在沈家老宅,用板砖砸我后脑之人,可是夫人?那药酒里的无形散,又是否是夫人所为?为何夫人偏偏在我出事的前一天外出?”
墨清璃闻言瞬时脸色一沉,猛地将脸转向内侧,面上含着几分愠怒。
她一开始不愿回答,不过在沉默片刻后,她终究还是轻哼了一声,声音虚弱冰冷:“我被魔染纠缠一个多月后,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是如何被那啖世主缠上的?我连害我之人是谁都茫然不知,又如何会想着去对你下手?
直到你出事前一日,我在你的书房隐秘处,无意间找到了那卷血祭阵图,方才恍然大悟,明白是你做的混账事!我之所以急急外出,正是因找到了这阵图,想着或许能对症下药,寻觅解决魔染、封印体内日益躁动的魔息煞力之法,那时我已快要压制不住了。”
沈天静静倾听的同时,一直以一品神念细致入微地感应着墨清璃的情绪波动与气血流转,确认她此番话语绝非虚言。
他心里释然,原来墨清璃也不是杀死‘沈天’的凶手。
墨清璃此时却转过头,眼神暗含惊疑的看着沈天:“我也有一事想问你,十五日前幻境中,那啖世主曾言你身怀某个深渊魔神的神恩?或是某个陨落古神残留的神性?甚至可能是神眷之人?此事,是真是假?”
一旁的宋语琴闻言,神色也是一凝,目光下意识地瞟向沈天。
啖世主在幻境里曾说过这样的话?她心里也好奇起来。
自七月七日那天夫君醒来后,展现出的武道天赋实在太逆天了。
沈天闻言先是一阵愣神,随即想起幻境中啖世主的疯言疯语,心里暗自好笑。
——哪是什么神恩神性,不过是一只老怪夺舍罢了。
要说神恩神性,他的某些武道在陨灭前确已接近神明境界,否则那位先生之神不至于耗那么大的力气,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面上却一副茫然的模样,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