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已化作残影冲入内室,拎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
少年满脸是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他叫二蛋,是鹰嘴山上当初收留的一名流浪孩子,后来在府上干些杂活。
“这是原郡守的奴仆。”孙元舔了舔嘴唇,像发现猎物的毒蛇,“躲在后面偷听呢。”
南宫川看都不看那少年一眼:“既不是现职人员,按窥探官府机密论处,杖八十,发配边军为奴。”
少年被拖出去时,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喊声:“我们大人会回来找你们报仇的——”
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被堵上了嘴,而后想起少年的惨叫,杀威棒几十棒下去,直接打断了少年的脊椎和盆骨,最终二蛋在极致的痛苦中咽气,死不瞑目
退堂后,南宫川与孙元转入后衙。
孙元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坛灵酒,给两人各斟一杯:“南宫兄,今日杀鸡儆猴效果不错,但那些武馆弟子不会轻易就范。”
“无妨。”南宫川把玩着酒杯,杯中倒映出他阴鸷的面容。
“杨虎带着残部逃往玄天剑宗,留在青云郡的都是些小鱼小虾。
明日你带人去把武馆库房抄了,这些年来他们不知道积累了多少财富。”
孙元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听说长青那小子还留了不少修炼手札?”
“都归你。”南宫川轻蔑一笑,“我只要那些灵田,鹰嘴山上的龙血米快成熟了,正好赶上族里老祖大寿。”
窗外忽然滚过一道闷雷,孙元走到窗边,看着乌云密布的鹰嘴山方向:“拆庙的事恐怕会激起民变,鹰嘴山神的信徒至少几十万啊。”
南宫川指尖凝聚出一缕幽蓝火焰,将手中公文烧成灰烬:“那就多杀几个,明日调一队玄冥宗修士过来,把带头的吊死在城门上。”
他忽然压低声音,“地牢里那几个杨氏武馆的弟子,今晚就处理掉。”
“不如公开处决?”孙元兴奋地搓着手,“在菜市口摆下擂台,让他们所谓的同门来劫法场。”
两人相视而笑,窗外雷声越来越近,一场暴雨即将降临青云郡。
与此同时,在衙门地牢最深处,赵铁山被铁链吊在刑架上。
血水顺着花白胡子滴落,但他浑浊的眼中仍跳动着火光。
当牢头提着烙铁逼近时,老捕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小子,牧大人会回来的,等他回来,你们都要为你们的背叛付出代价!”
“牧长青已经死在东海了,你自己不识时务找死!”牢头恼羞成怒,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老捕头胸口,皮肉焦糊的味道顿时充满牢房。
赵铁山在剧痛中惨笑起来,笑声混合着雷声在牢房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