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警告,司徒月以为莫离还是保守了。
“以她的本事,半个月就能让我们倾家荡产,你说她为什么要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
司徒月不禁发挥想象,“她是在意会我们什么?”
顾朝颜看过去,“有没有可能是钝刀割肉?”
“过分!”司徒月恨道。
顾朝颜又道,“除了苏砚辞,我们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你也说了,苍河都没办法,你我能有什么办法?”司徒月早就知道这是条捷径,问题是走不通。
顾朝颜从怀里取出一个药方,递过去。
司徒月接在手里,展平。
“这是什么?”
“有可能叫我们翻身的药方。”
司徒月当即把药方攥在手里,无比紧张环视左右,“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了?”
顾朝颜,“你先看看药方。”
司徒月小心翼翼打开药方,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这是什么?”
“药方。”
司徒月又反复看了一遍,抬起头,“这上面的字我都认得,为什么连起来我就不认得?”
“不奇怪,我也不认得。”
顾朝颜停顿数息,“苍河也不认得。”
司徒月再次低头,“月魄缠丝,雾隐琼枝,霜吻红绒,鲛绡泪,
莲台骨,岁华凝脂,暮雪归尘……顾朝颜,这不是你瞎遍的吧?”
不等顾朝颜开口,司徒月起身绕过桌案,抬手叩住她额间。
“是真的。”
顾朝颜认真看向司徒月,“这个药方,确实有极大可能让苏砚辞醒过来,但迄今为止,没有人能破译这张药方,可这又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你从哪里得来的药方?”
“黑市。”
“黑市你也信?”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么?”
司徒月,“……你为什么不找卖给你的人问一问?”
顾朝颜默声不语。
司徒月了然,“那个人也不知道?”
“信我,它可以。”
司徒月攥着药方回到座位,“我信你有什么用,我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药方交给莫离?”
顾朝颜当然想过,“她会信?”
司徒月不语,她都不信,莫离怎么会信。
依着顾朝颜的意思,药方的事她只告诉两个人,一个是苍河,另一个就是司徒月。
告诉苍河,是因为苍河是她所有认识人里医术最高的,且以他的身份可以查到很多医药典籍,但因为诞遥宗都没破解,她其实没报多大希望。
告诉司徒月的原因很简单,一来在这件事上说她与司徒月同生共死也不为过,她没有理由瞒藏,二来司徒月自幼随祖父外出行商,见多识广,拼个万一。
“这药方我收下了,我会尽量打听。”
司徒月想了想,“刚刚看到你父亲在
“以我现在的心情,只怕会影响他们,有昭儿陪着就好。”
顾朝颜拿起竹筷,吃不下去。
司徒月端起酒杯,“五皇子答应,若我惨败,他会养我。”
噗—
“司徒月!”
司徒月苦笑,“别怀疑,就是那个意思。”
“你与五皇子……什么时候的事?”
司徒月,“早就眉目传情了,你不知道而已。”
顾朝颜眼中透着难以形容的震惊,上辈子与司徒月纠缠不清的人明明是沈屹!
“你别骗我。”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你也赶紧找个人养着你,别到时候流落街头就难看了。”
顾朝颜,“……我们不会输。”
司徒月忽然看过来,“倘若我们能支撑一个月,是不是就不算输?”
倒也,有道理!
“没错。”
司徒月,“那就赢莫离一次。”
两人相顾,目光里皆透着无比的坚定……
午正,回到别苑的莫离先是用过午膳,后又到主卧房里给苏砚辞读了一段诗词。
砚承墨、辞藏心。
她的兄长本为书香世家的独子,一朝风云变,从此成为孤儿。
‘兄长喜欢诗词?’
‘倘若不出意外,我定能考取功名,拿俸禄养你。’
那时的兄长才被卖包子的摊主揍了一顿,只因捡了客人咬过不要的包子。
兄长把咬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