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府的深冬来得猝不及防,一夜大雪过后,整个城池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护民所的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陈文瀚刚巡查完城防,便见钱掌柜顶着风雪匆匆赶来,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药方,脸色焦急:“陈帮主,城南的刘阿婆旧疾复发,咳得厉害,我开的药不管用,您快去看看吧!”
陈文瀚二话不说,抓起药箱与打狗棍便往外走。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寒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他却丝毫不在意,心中只想着刘阿婆的病情。刘阿婆无儿无女,独居在城南的破庙里,往年寒冬,陈文瀚总会让人送去棉衣与粮食,如今她病重,更是不能耽搁。
赶到破庙时,里面寒气刺骨,刘阿婆蜷缩在稻草堆里,脸色惨白,每咳一声都牵动着瘦弱的身体,嘴角还带着血丝。陈文瀚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冰凉刺骨。“阿婆,我来了。”他轻声安抚,随即取出银针,精准地刺入她的穴位,缓解咳嗽症状,又拿出带来的姜汤,一勺一勺喂她喝下。
“陈帮主……又让你费心了……”刘阿婆虚弱地开口,眼中泛起泪光,“这大冷天的,你还冒着雪来,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得你这样……”
“阿婆说的什么话。”陈文瀚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您是平阳府的长辈,照顾您是应该的。等您病好了,我再让韦小宝给您送些糖糕,您最爱吃的那种。”
正说着,庙门外传来脚步声,叶问带着几名女弟子提着食盒与炭火赶来。“我听说刘阿婆病了,便熬了些小米粥,还带了炭火,能让庙里暖和些。”叶问一边说着,一边让弟子们点燃炭火,瞬间,破庙里便有了暖意。女弟子们则围在刘阿婆身边,为她掖好被子,轻声说着宽慰的话。
钱掌柜也没闲着,重新为刘阿婆诊脉,调整药方:“阿婆是风寒入肺,加上体虚,得用温补的药材慢慢调理。我回去后就熬药,明日一早让弟子送来。”
离开破庙时,雪还在下,陈文瀚却吩咐弟子们将带来的棉衣与粮食分发给附近独居的老人。“这寒冬腊月,最苦的就是这些没人照顾的老人。”他对叶问说,“咱们得挨家挨户看看,确保每个人都能暖暖和和过冬。”
接下来的几日,陈文瀚与众人分头行动,走遍了平阳府的大街小巷。卡文迪带着几名丐帮弟子,为城角的流民搭建临时棚屋,用带来的羊毛毯铺在地上,还教他们用木柴搭建简易的取暖灶;马塔罗森则从西洋商队那里调来一批厚实的呢子大衣,分发给守城的士兵,还带来了西方的取暖炉,教大家如何使用;韦小宝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帮张阿婆挑水,一会儿帮李大爷劈柴,还时不时掏出糖果分给街上的孩子,惹得孩子们围着他团团转。
一日午后,陈文瀚在巡查时发现,城西的私塾因大雪压垮了屋顶,孩子们只能在寒风中上课。私塾先生是位年迈的老秀才,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们,急得直跺脚。“陈帮主,这可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孩子们都要冻病了。”
陈文瀚当即召集弟子,运来木料与茅草,亲自带头修缮屋顶。君正率人加固房梁,卡文迪则用西方的木工技巧,将木料拼接得更加牢固;叶问与女弟子们则在私塾里生起炭火,打扫卫生,还为孩子们缝制了厚实的坐垫;韦小宝则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堆雪人,免得他们在修缮时碍事,院子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夕阳西下时,私塾的屋顶修缮完毕,屋内炭火熊熊,温暖如春。老秀才握着陈文瀚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陈帮主,您真是孩子们的再生父母啊!有您在,平阳府的百姓就有希望了!”
孩子们也围上来,有的递上自己画的画,有的送上亲手折的纸船,稚嫩的声音说着“谢谢陈叔叔”,让陈文瀚心中满是暖意。
然而,寒冬带来的困难远不止这些。几日后,周文斌匆匆来报,城外的粮库因积雪过厚,部分粮囤被压塌,粮食受潮发霉,恐难以支撑到开春。“陈帮主,若是粮食不够,百姓们怕是要挨饿了。”
陈文瀚立刻赶到粮库,只见几名粮官正围着受潮的粮食发愁,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他蹲下身子,查看粮食的受潮情况,眉头紧锁:“还能抢救一部分,将受潮不严重的粮食晒干,再混合新粮,应该能撑一段时间。但当务之急,是尽快补充新的粮食。”
“可现在大雪封路,外地的粮食运不过来啊!”周文斌焦急地说。
“我有办法!”马塔罗森突然开口,“我的西洋商队有破冰船,可以从水路运送粮食。虽然慢一些,但能确保粮食安全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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