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府的初春总带着几分温柔的惊喜,护民所外的老槐树冒出嫩绿的新芽,积雪消融后的青石板路泛着湿润的光泽,街角的早点摊飘出豆浆与油条的香气,连空气里都裹着泥土与青草的清新。陈文瀚刚送走马塔罗森的西洋商队——他们满载着中原的丝绸与瓷器,准备开辟新的海上航线,便见周文斌拿着一份奏折,脚步轻快地走来,脸上难掩笑意。
“陈帮主,好消息!朝廷收到了咱们平阳府护民通商的奏报,不仅下旨嘉奖,还拨了专款,让咱们扩建通商集市,打造‘中原西域互通枢纽’!”周文斌将奏折递到陈文瀚手中,指尖都带着激动,“皇上还说,要召你入京述职,亲自表彰你的护民功绩!”
陈文瀚接过奏折,目光扫过“同心护民,通商利国”的朱批,心中泛起一阵暖意。从最初的疫灾突袭,到后来的煞气作乱、兰卡来犯,再到如今的商路畅通,平阳府的每一步都离不开众人的同心协力。“入京述职之事,我得与大家商议后再定。”他合上册子,“扩建集市才是眼下的要紧事,得让百姓们尽早享受到通商的实惠。”
消息传出后,平阳府的百姓们比过年还热闹。张阿婆带着邻里的妇人,自发到集市帮忙清扫场地;李存义领着丐帮弟子,运来木料与砖瓦,准备搭建新的商铺;钱掌柜则联络西域商队,商议新增药材与香料的摊位;连平日里爱闹的韦小宝,都正经起来,拿着纸笔记录百姓们对集市的建议,时不时还跟商贩讨教定价的门道。
开工当日,陈文瀚与周文斌共同为新集市奠基。当第一块青石被稳稳嵌入地基时,围观的百姓们爆发出阵阵欢呼,孩童们提着灯笼绕着工地奔跑,西域商人弹起了欢快的冬不拉,中原的唢呐与西域的乐器声交织在一起,成了平阳府初春最动听的乐章。
然而,扩建工程刚进行到一半,便遇到了难题——集市西侧的一片空地属于一户姓王的乡绅,他以“祖产不可动”为由,拒绝出让土地,还雇了家丁守在空地旁,阻拦工匠施工。“这地是我王家传了三代的基业,就算官府来了,我也不会让!”王乡绅站在空地上,双手叉腰,态度强硬。
工匠们不敢硬来,只能暂时停工。周文斌几次上门劝说,都被王乡绅拒之门外。韦小宝气得直跺脚:“这老顽固!大家都是为了平阳府好,他却只顾着自己的地盘!实在不行,咱们就……”他话没说完,便被陈文瀚摆手打断。
“强取不是办法,得让他明白,扩建集市对他、对百姓都有好处。”陈文瀚思索片刻,“我听说王乡绅的独子在外地经商,因商路不畅,货物积压,一直愁眉不展。或许,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次日,陈文瀚特意请来伊思玛仪,一同前往王乡绅家中。此时的王乡绅正对着儿子寄来的信唉声叹气,见陈文瀚上门,虽仍有抵触,却也没直接赶人。“王乡绅,我今日来,不是为了空地,而是为了您儿子的商路难题。”陈文瀚开门见山,将伊思玛仪介绍给王乡绅,“伊思玛仪先生是西域最大的商旅首领,他的商队能打通从平阳府到西域,再到中原各地的商路,您儿子的货物,若交给他们运输,不仅能缩短时间,还能减少损耗。”
伊思玛仪当即取出商路地图,指着上面的路线:“王老爷,您看,这条新商路开通后,您儿子的丝绸可以先运到西域,与当地的皮毛交换,再将皮毛运往江南,一转手就能赚双倍的利润。若是集市扩建,您还能在集市里设个丝绸铺,直接对接西域与中原的商贩,比您儿子在外奔波更省心。”
王乡绅盯着地图,手指不自觉地在“丝绸铺”的位置摩挲。他沉默片刻,抬头看向陈文瀚:“陈帮主,我不是不愿为平阳府出力,只是这祖产……”
“祖产是根,百姓的生计也是根。”陈文瀚轻声说,“您若愿意出让空地,新集市建成后,我们会为您保留最好的摊位,还会减免三年的赋税。不仅您的儿子能受益,平阳府的百姓也能有更多商机,这难道不是比守着一块空地更有意义吗?”
王乡绅看着地图上纵横交错的商路,又想起儿子信中对商路的愁怨,终于松了口:“好!这地我让了!但我有个条件——新集市的丝绸区,得让我儿子来经营,我要亲眼看着他的生意好起来。”
“一言为定!”陈文瀚笑着点头,“我们不仅会给您儿子留摊位,还会帮他联络客源,让他的丝绸生意越做越大。”
难题解决后,扩建工程顺利推进。卡文迪根据西方的建筑风格,为新集市设计了拱形的门廊与通风的阁楼,既美观又实用;叶问则建议在集市中间修建一条“便